冯雪香：“……”</p>

她是瞎了眼睛吗，看上那么大岁数的人。</p>

要不是他有利用价值，就一个破大学老师，工作说出去好听，哪有多少工资。</p>

“不是。说了你也不懂，我做的事肯定对咱家有好处。”</p>

齐秋月：“有个屁的好处，叫人知道你跟臭老九来往，咱全家都要倒霉！”</p>

冯雪香就知道她不同意，目光短浅。</p>

“我小心点，别叫人看见就行了。”</p>

“那也不成！”</p>

齐秋月说什么都不肯把细粮给那种人吃，冯雪香没法子，只能往麻袋里装了点红薯。</p>

等她上厕所的时候，齐秋月又把红薯换掉，放了些稻草跟石头。</p>

“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真不让人省心。”</p>

红薯也是粮食，自己都吃不饱，还给别人，这孩子就是心善，看人可怜就送吃的，也不知道先想想自个儿。</p>

齐秋月觉得肯定是那臭不要脸的臭老九装可怜骗她闺女，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什么德行！</p>

见冯雪香还没来，解开裤头往稻草里尿了一泡，又多塞了点稻草，捂住那股味儿。</p>

冯雪香从茅房回来，觉得麻袋好像比之前大，但她也没在意，背上躲躲闪闪去了养猪场。</p>

这次没遇到其他人。</p>

养猪场里有股怎么都去不掉的猪屎味儿，赵晓冬才来几天就给熏透了。</p>

冬天除了冷、没啥吃的，倒是没多少活儿，正好休养身体。</p>

赵晓冬刚泡完脚，浑身热乎乎，冯雪香就来了。</p>

“赵老师、赵老师？”</p>

“谁呀！”</p>

赵晓冬踩着鞋子出去，不认识。</p>

冯雪香闻见那股味儿，伴随着隐隐的骚气，又看见他卷起来的裤腿，以为是他的脚臭，凑近了得臭成啥样！</p>

听说有些人挺惨的，被打得残废、大小便失禁，他不会就是那种吧！</p>

冯雪香控制不住露出嫌弃的神色，也不进去，只把麻袋放在门口。</p>

“听说赵老师以前是大学老师，我特别崇拜有学问的人。可惜家里条件不好、现在也没法考大学，只能空余时间在家自学。”</p>

“家里也没啥好的，就带了点红薯，等赵老师养好身体，能指导一下我吗？”</p>

赵晓冬没想到，除了卫家，生产队还有那么好学的人！</p>

“红薯我不要，大队长给了吃的，你拿回去，有啥想问的随时来问我。我会的也就这些了。”</p>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带回去还怎么让他欠自己人情？</p>

冯雪香跑了，赵晓冬只好拎了麻袋进屋，打开见是一堆稻草。</p>

“小姑娘脑子活，还知道放点稻草掩人耳目。”</p>

结果稻草稻草还是稻草，最后才看见石头，一股浓重的骚臭味儿也蔓延开来。</p>

赵晓冬闻闻手，嫌弃皱眉。</p>

过了两天，冯雪香估摸着他吃了红薯，又过来了。</p>

“赵老师。”</p>

“什么老师，我早就不是老师了，就是个臭老九罢了。”</p>

“赵老师你说什么呢，知识是无价的！不要贬低自己，你迟早会重新发光发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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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