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马车内,李贤看着昏迷不醒的喻知微,难掩欣喜。
此番过后,国公府定不会让一个被恶臭乞丐轮番玷污的疯女人入门,他便可迎娶春梅为正妻。
不对!
他如今已今非昔比,以自己现今名望,想要求娶名门世家贵女也是不难。
若能寻一个像喻知微般聪慧,如京城第一美人南康公主般貌美的女子,此生无憾!
不对!
他又想浅了!
他应该迎娶一个娘家有势力的妻子,以此入仕途,平步青云!
而全京城,最有权势的贵女,莫过于南康公主!
若成为驸马,到时整个晋国公府都得跪拜在他脚下!
一想到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夫人王氏,还有他那混账老爹,以及欺辱折磨他的一众兄长,全都成了匍匐在他脚边的狗,他就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
今日筹谋的成功,令李贤滋生出一览众山小的狂妄,他打起南康公主的主意,思量该如何接触公主,成为权势滔天的驸马?
在李贤心中贪婪与妄念不断恣意生长之时,马车戛然而止。
一股恶臭,从马车的各个缝隙,狰狞的钻进车内,令人仿若置身于尸体堆内,忍不住作呕。
成了!
李贤知道到地方了,但他不便露面,便抬脚,将喻知微同脆桃踢下马车,隔着车帘吩咐车夫,“歪嘴,把她俩弄醒,让她俩清醒的感受自己的遭遇。”
喻知微没有喝五石散又如何,清醒的绝望痛苦才更令人发疯!
“是。”
车夫应一声,抬脚狠踢喻知微同脆桃。
被捆绑成粽子的喻知微与脆桃被痛醒,二人睁开眼,立刻被周遭的情景吓坏了。
一群蓬头垢面,浑身散发恶臭的乞丐,瞪着泛着绿光的眼睛,犹如盯着猎物的恶狼,在低矮的窝棚外环伺一圈,伺机而动,吓得二人缩成一团,紧紧依靠彼此。
李贤这个狗男人,竟当真把她们送给乞丐,愤怒挤走恐惧,喻知微开始奋力挣扎,身上绳子却越累越紧,都快嵌入到血肉中。想要喊救命,嘴里又被布团堵着,只能发出呜咽声音。
彻底被吓哭的脆桃,脸上挂着两行泪,仍旧十分忠心的挡在喻知微身前,狠狠瞪着车夫。
“啪”,车夫狠狠扇了脆桃一巴掌,并啐一口,“一个小小捕头家的贱婢,你狂妄什么。等下爷把你压在身下,看你还敢不敢瞪我!”
“歪嘴”,车厢内,等得不耐烦的李贤,将车帘掀开一条缝,目光冰冷的盯着蜷缩在地上的喻知微与脆桃,就像在看着两条死狗,声音冷漠至极,“别废话,赶紧办正事。”
“得嘞”,歪嘴车夫应一声,朝周遭乞丐招手,“兄弟们,憋很久了吧!都过来,今个儿给你们开开荤,尽情玩,玩死了也没关系!”
闻听此言的乞丐们,就像是看到狮子吃饱余下猎物的鬣狗,一拥而上。而歪嘴车夫,已先一步,一把揪住脆桃的衣领,十分粗鲁的将脆桃,提到自己身前,按倒在地上,欺身而上,露出猥琐笑容。
“就让老子,一同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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