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姨手里的瓜子停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是啊，他最近老是晚归，我问他，他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最近是在干嘛呢？”</p>

许昊沉吟片刻，“我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p>

两个人正说着，门外传来响动，紧接着是钥匙搅动的声音，但好半天都不见门打开。</p>

曹姨和许昊对视一眼，有些疑惑。</p>

许昊走过去开了门。</p>

许叔出现在门口，似乎是门突然打开吓了他一跳，他往后退了一小步，才站稳。</p>

许昊看了看门锁，“怎么了？钥匙不怎么灵吗？”</p>

“没有。”许叔脸色很差，走进屋，把拔下来的钥匙随手放在桌上。</p>

曹姨把手心剩余的几粒瓜子儿扔进垃圾桶，站起身，“我给你把饭热一下。”</p>

许叔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不饿。”说着，他边脱外套边朝房间走去。</p>

“你在外面吃过了？”曹姨好奇的问。</p>

“对。”许叔敷衍的回答。</p>

曹姨又说，“你干什么去？”</p>

“累了，躺会儿。”</p>

曹姨不赞成，跟上去几步说：“那你洗个澡再躺啊。”</p>

许昊拉住了她，“算了，我看爸脸色不好，他想躺会儿就让他躺会儿吧。”</p>

许昊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房门，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p>

沈岁檀那边回到家，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汪汪。她又翘着她的尾巴，贴着她的裤管，软糯地打起了呼噜声。</p>

“饿了吧？”沈岁檀边说着边从柜子里舀了勺猫粮。</p>

喂完猫，她安逸地在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给霍承景发了微信消息，“还在国外呢？”</p>

发完消息，她放下手机，倚着沙发靠背安静地坐了会儿。</p>

沈岁檀的目光从屋内整洁有序的环境扫过，最终定格在窗外那片深邃的夜空，思绪逐渐飘向了远处。</p>

窗外，夜色浓重，拆迁小区的灯火星星点点的亮着，与黑色的天空相呼应。</p>

她考研的时候，有个室友，偶像是尼采，喜欢研究哲学，总是会提起一个问题：人为什么活着。</p>

那时候沈岁檀忙着看书，根本没时间细想这个问题，偶尔跟她一起吃饭，也就敷衍地回答一下，为了钱……为了爱……为了理想……</p>

后来那朋友抑郁了，虽然没出什么大事，但因此耽搁了学习，也没有继续学医，再之后就没什么联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