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眸光骤然收紧。</p>

想到那鞭子上的浓浓血迹，母亲遭遇非人折磨的情形似是浮现在眼前。</p>

她直勾勾瞪向姜元敏，泪水止不住盈满眼眶。</p>

“叫你在我面前放肆，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姜元敏杏眸微抬，瞧着心情尚好。</p>

“这次不过是提醒一下你，日后安分些，不该做的事情别做，不该有的念头也尽快打消。若不然这次只是打她一顿，下一次可就没这么轻巧了。”</p>

姜暄和紧紧呡唇，未有回话，只用那泛了泪光的眸子，一动不动看着姜元敏。</p>

见她伤心，姜元敏十分畅快，嘴角扬得更深了些。</p>

“赶紧收拾妥当，去御书房伺候皇上。莫要让他看见你这副死了人的模样，晦气得很。”</p>

想起郑槐才来下达的吩咐，她赶忙收起面前得意神色，鄙夷又不耐烦的催促道。</p>

姜暄和却似是听不见般，一颗心全挂在了母亲身上。</p>

她一动不动。只是那握紧鞭子的手愈加用力，恨不得攥碎了。</p>

“我娘现在怎么样了？”</p>

“父亲手下的人知道分寸，自然不会伤及你娘的性命。”姜元敏言语轻蔑，斜眼扫了扫姜暄和。</p>

“不过你要是哪天再惹怒我，我就不能保证你娘的安危了。”</p>

此番挑衅映在姜暄和眼中，恨意如雨后春笋般放肆生长。</p>

藏在衣袖中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反反复复。</p>

“长姐放心，我对姜家，对你，绝无二心，天地可鉴。”</p>

姜暄和强压内心憎恨，同姜元敏四目相对。</p>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眼里泪水憋了回去。</p>

“只是还望长姐同府里说声，为我娘上金疮药。她身子单薄，我怕她，撑不过去。”</p>

喉间似有什么哽住，即便再努力，也掩不住声音中的颤抖。</p>

“你倒是个孝顺的！”</p>

姜元敏白了一眼，冷声道。</p>

“若是心疼你娘亲，便好好为我做事，待顺利诞下龙嗣，我自会让你和你娘团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