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斩问道：“你的学生赵纤纤住在哪里？”</p>

长发画家：“楼下是学生宿舍，赵纤纤住在楼下。”</p>

包斩问道：“我是说，三年前的赵纤纤住在哪里，你知道吗？”</p>

长发画家：“三年前的事情我怎么知道，难道有两个赵纤纤，我去年才来到这个镇上。”</p>

包斩说：“你撒谎！”</p>

长发画家：“好吧，三年前我也在，不过，那时我不住在这里，我在和人同居。”</p>

包斩说道：“谁？”</p>

长发画家：“一个戏子。”</p>

长发画家对三年前的赵纤纤没有什么印象，他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交代了一件隐私的事情。三年前他和别人同居，那人正是茶馆里唱戏的女子，也就是中年猥琐大叔在街上跟踪的那个女人。人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戏子是一个男人，他一直伪装成女人，在这个小镇上生活。戏子和画家一直同居了三年，画家想结束这段不伦之恋，所以两个人分开了。</p>

包斩对着板壁上的那句话陷入了思考，后来经过笔迹鉴定，这句话正是赵纤纤前些天写上去的。赵纤纤的画作也引起了特案组的注意，在那些画作中，除了风景和静物，她只画了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她抱着坛子，站在河边；另一个是长发画家抽烟的样子，还有低头沉思的素描。</p>

赵纤纤的风景和静物画作中还有一些写生作品，一些小镇建筑的速写，其中有盲人老头的家，还有兽医家的院子。</p>

特案组传唤了戏子，由梁教授和苏眉进行讯问。</p>

戏子穿着女人衣服，秀发披肩，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还涂着胭脂，唇红齿白，无论是外表还是说话的声音，都和女人没有任何区别。有些同性恋中的女人会刻意地将自己打扮成男人，外表看上去和男人一模一样，有的男人扮成女人也非常像，谁也看不出来。然而，有些“伪娘”并不是同性恋，只是一些异装癖爱好者。</p>

苏眉：“冒昧地问一下，我们应该把你当成男人还是女人？”</p>

戏子：“女人。”</p>

梁教授说：“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现在使用的身份证是假的，我们了解你过去的身份。”</p>

戏子：“哦，这是我的个人自由。”</p>

苏眉：“你喜欢做女人吗？我注意到你有喉结。”</p>

戏子：“我就是女人，心理上一直都是。”</p>

梁教授：“你平时上男厕还是女厕？”</p>

戏子：“女厕。”</p>

梁教授：“这么做不道德，虽然你看上去像女人，并且很漂亮，但是你的生理特征是男人。”</p>

戏子：“我没有伤害任何人，除了自己。”</p>

梁教授：“你很爱那个画家吗？”</p>

戏子：“嗯，我愿意为他杀人。”</p>

苏眉说：“7月1日晚上8点，还有7月15日晚8点，你在哪里？”</p>

戏子：“我在茶楼唱戏。”</p>

梁教授：“你认识赵纤纤吗？三年前失踪的赵纤纤，还有前几天失踪的赵纤纤。”</p>

戏子：“认识，三年前，她跟我学过戏，我喜欢唱戏，要不要我给你们唱一段？”</p>

梁教授说：“好啊。”</p>

戏子看着审讯室的窗外痴痴地唱了起来，语调优美，缠绵婉转——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p>

审讯结束之后，梁教授召集特案组成员，他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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