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挑了挑眉，道：“也是，昨夜秦将军在池春苑没能讨着好，自然是要到你这里来予索予求了。”</p>

她看了看香扇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淤痕，问：“滋味可好受？”</p>

香扇咬了咬唇，沉默。</p>

“赵氏在前庭被罚的事，你知道了吗？”沈娴淡淡看了她一眼，又问。</p>

香扇沉下气，道：“妾身略有耳闻，只是赵妈以往对公主忠心耿耿，不知这次她犯了何罪，要被如此重罚。”</p>

“你是真不知？”</p>

“妾身真的不知……”“可赵氏全都招了。”沈娴幽幽道。</p>

香扇一惊，所有惊慌都溢于言表，道：“可是……妾身听说赵妈以一己之身承担全部过错，不知她……都招了些什么？”</p>

沈娴勾了勾唇，道：“你不是说不知道赵氏犯了什么错，怎的又知道她一个人全扛下来了？”</p>

香扇才明白，赵氏什么都没招是真，沈娴根本就是在试她。</p>

若是赵氏招了，岂会一个人受罚，她早该被牵连进来一并受罚了。</p>

香扇强颜欢笑道：“妾身也是派丫鬟去打听才知道的。妾身实在是感到可惜，赵妈那般尽心尽职的人，怎会对公主不利，兴许她只是一时糊涂，公主赶走了她不就失去了一个得力的身边人么？”</p>

沈娴微微弯身靠近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忽而抬手扼住她的下巴有力地抬起。</p>

香扇暗暗抽了一口气。</p>

沈娴若无其事道：“身边人犯了错尚且如此，倘若是别人犯了错，你觉得我还会手下留情？”</p>

沈娴眯了眯眼，道：“我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药是不是你给她的？”</p>

香扇矢口否认：“妾身真的不知道公主说的是什么药……”</p>

“还记得我答应帮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么。”</p>

香扇面色惨白：“妾身在公主面前立过誓，绝不会与公主为敌……”</p>

沈娴松手放开她。</p>

香扇匍匐在地上喘息不已。</p>

沈娴垂着眼淡淡看着她，道：“赵妈一心向着将军府不假，但她勤恳做事、老实本分，还不会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若叫我知道是谁在暗中传授她，你知道后果。</p>

你以为此事就这么算了么，害了赵妈的不是我，而是赵妈一心想要包庇的人。想要把这个人揪出来还不容易？</p>

那药我会继续查，若是在府中药房里去取的，便会有备案。我想她还不会笨到去药房里取药，药房里也没有这种下三滥的药，所以这药定是从外面买来的。”</p>

香扇还没有表示，她身边的丫鬟就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p>

沈娴瞥了她一眼，又道：“不论是谁出入将军府，同样会有备案。我会一个个地查，我就不信找不出来。香扇，你就尽情祈祷吧，这件事最好与你没有关系。”</p>

说罢，沈娴带着玉砚扬长而去。院子里香扇目送着沈娴的背影，脑子里却飞快地转动了起来。</p>

身边丫鬟六神无主，问：“夫人，现在应该怎么办？若要是叫公主知道，她定不会饶了咱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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