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几乎都衣不蔽体，披头散发，房间里散发着浓郁的石楠花气味，恶心得让人反胃。</p>

“穿上衣服，去一楼！”</p>

阮七七一秒钟都待不下去，说完就下楼了。</p>

这些女人早被折磨得跟活死人一样，眼睛黯淡无光，麻木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但阮七七三人的到来，还是唤醒了她们残存的一点点理智。</p>

“大姐，要不要下楼？”</p>

几十个女人穿上衣服，战战兢兢地聚在走廊上，不敢下楼。</p>

她们已经不指望有人来救了，还以为阮七七他们也是帮派，来抢陈雄的地盘。</p>

现在她们只希望，赢的这个帮派比陈雄稍稍好一点，能让她们每个月休息一天。</p>

被叫大姐的女人，大约二十四五，相貌清秀，眉眼坚毅，她不是这些人里年纪最大的，但是在这儿待时间最长的，比她早来的人都死了。</p>

“先下楼吧。”</p>

大姐叹了口气，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反正都是她们得罪不起的，只能乖乖听话，才能多活几天。</p>

“怎么还不下来？”</p>

楼下的夏桃等得不耐烦，准备上楼催。</p>

“急什么，多给她们一点时间！”</p>

阮七七白了眼，刚刚看到这些女人，一个个像死尸一样躺着，任由那些恶心男人为所欲为，她便知道这些人已经被折磨成行尸走肉了。</p>

对可怜人，她的耐心还是足够的。</p>

几分钟后，一群衣衫褴褛的女人，期期艾艾地下楼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大姐，其他人都畏畏缩缩地跟着。</p>

“都到了？”</p>

阮七七大声问。</p>

她数了下，总共36个人。</p>

“还有三个，她们生病了。”大姐赶紧回答。</p>

看到大厅里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看她们的眼神很正常，没有鄙夷，也没有高高在上，她突然升起了一丝希望，或许她们真的等到了救星？</p>

“能走吗？”</p>

阮七七又问。</p>

“有一个走不了，但我们能抬。”</p>

大姐回答得很急，担心阮七七会撇下十七。</p>

十七烧了好几天，一直褪不下去，她们没有药，也不敢问看守的人要药，怕这些人把十七拉去活埋。</p>

所以每次排到十七的班，她们就轮流顶替，幸好那些人没细检查，蒙混了一个星期，可如果再不去医院，十七依然活不了。</p>

阮七七去三楼看了三个病人，挤在一间狭窄潮热的房间里，摆了四张上下铺，剩余的空间连转身都难。</p>

十七的情况最糟，温度高得烫手，已经人事不知了。</p>

另两个的情况稍好一些，能自己走动，但也不是太妙，阮七七看出她们都感染了脏病，得及时送医。</p>

“大姐，廿九姐姐刚刚跑出去了，不知道她……”</p>

有个年轻女人哭着说，她看起来顶多十七八岁，清瘦的脸憔悴不堪。</p>

有几个年轻些的女孩变了脸色，眼睛红了，低下头轻声啜泣。</p>

其他女人神色麻木，连眼神都没有变化。</p>

“解脱了也好，省得活着受苦！”</p>

大姐轻叹了口气，露出苦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