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话语在季衍头顶荡开。</p>

“药......很好用。”</p>

磁性低沉的嗓音很温柔。</p>

比面对欧晟时，那一句冰冷的“嗯”更加轻柔。</p>

听着那语调，季衍忽的鼻子一酸。</p>

仿佛他们又回到了从前......</p>

可她却掐了自己一把，生生克制住了。</p>

“那就好。毕竟厉先生照顾了我，那药就当是上次照顾我的回礼吧。”</p>

季衍抬起头来，脸上挂满了笑容。</p>

“嗯......”</p>

话题又忽的断裂。</p>

只留下余音回荡在逼仄的空间里。</p>

二人尴尬的站在对面，安静的走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p>

季衍听着自己的心跳，只求它别那么大声......</p>

别暴露自己的心思。</p>

“你和顾北琛......”</p>

蓦地，厉柏哲再度开启了话题。</p>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季衍还是勉力笑道。</p>

“嗯，复合了。”</p>

这次，她刻意的抬头，对上厉柏哲的眼眸。</p>

“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还给您添麻烦了，怪不好意思的。”</p>

季衍边说边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言辞间带了些抱歉。</p>

厉柏哲细微的蹙眉。</p>

却又在一瞬间松开。</p>

“......婚服的事，很抱歉。”</p>

听他是说这事，让季衍忍不住嗤笑出来。</p>

怎么这么一板一眼的啊......</p>

还担心她和顾北琛结婚没婚服......</p>

只是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季衍便眼眶发红。</p>

她怎么会结婚呢？</p>

怎么会和顾北琛结婚呢？</p>

略微泛白的唇微微颤抖。</p>

可那些心酸，那些话语，都不可能吐露半分。</p>

最终，季衍只是自嘲的笑了笑。</p>

“不要紧的，世事难预料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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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