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可汗！”</p>

“你要明白，草原和中原是不一样的，朕在中原是皇帝，在草原是天可汗。”</p>

“想要统治草原人，就要用草原人的方式来做事！”</p>

“他们投降大唐，朕当然要接受。朕出兵攻伐其他国家，草原上的部落们也需要出兵助战。”</p>

“朕在草原，不是什么中原王朝的皇帝，是草原的大可汗，你——明白吗？”</p>

李治听着，脑袋之中晕乎乎的。</p>

少年李治，有些理解不了为何自家父皇要把那么简单的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上好几遍。</p>

但更离谱的事情是，李治发现李世民的这几句话，还真听不懂！</p>

反而是一旁的李承乾，此刻似乎有些回过神来了。</p>

他迟疑着开口。</p>

“父皇的意思是，其实您既是可汗又是皇帝？所以名义上中原和草原都是大唐领土，但其实……”</p>

李承乾说到这里，突然有些迟疑。</p>

李世民咦了一声，有些期待地看着李承乾。</p>

“高明，继续说下去！”</p>

李承乾得到了李世民的鼓舞，立刻就有了精神，开口道：</p>

“其实，父皇您是两个国家的君王，一个草原国家，一个中原王朝！”</p>

“所以，您统治草原就用草原的方式，统治中原就用华夏的方式！”</p>

李世民闻言，不由放声大笑。</p>

笑声响彻整座大殿，在大殿之中不停回荡着。</p>

良久，李世民收回笑声，欣慰地看着李承乾。</p>

“高明啊，你说对了。”</p>

“大唐，确实是一个国家。但中原和草原，其实是两个国家！”</p>

“朕确实是大唐皇帝，但朕也是草原可汗。这两个头衔是相等的，并不存在一个比另外一个更高。”</p>

“这，就是为何大唐之前的其他任何朝代都无法征服草原，但朕却可以做到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