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被刘彻这么声色俱厉的质问，心里也是非常发毛。</p>

谋反大罪，若是承认下来，那别说田蚡的姐姐是太后，就算他亲爹是皇帝都没用！</p>

田蚡立刻高声道：</p>

“陛下，窦婴压根就是血口喷人，臣完全就没有做过那些事情！”</p>

“臣最喜欢的无非就是田宅和歌伎，在侍奉陛下的时候兢兢业业，根本不可能和什么淮南王有勾结跟往来。”</p>

“反而是窦婴和灌夫等人，平日里就喜欢结交长安城之中的豪杰壮士，不分白天黑夜的喝酒，还说什么要干大事。”</p>

“对了，他们还曾经秘密地测绘过东西两宫之间的距离，测算骑马冲锋究竟需要多久的时间。”</p>

“肯定是窦婴和灌夫等人打算谋反，却把这种事情推到臣的身上来！”</p>

事已至此，田蚡也明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p>

他在全盘否定窦婴指控的同时，反过来指控窦婴和灌夫才是真正想要造反的人。</p>

两人在大殿中当着文武百官相互揭短，什么几百年前的丑事统统都说出来了。</p>

文武百官也是听得大开眼界，脸色精彩纷呈。</p>

刘彻的表情则是相当复杂。</p>

这就是朕的列侯，朕的两位丞相……</p>

就这种当众相互骂街泼脏水揭发黑历史的家伙，真的能算政治家，真的能帮助朕治理好大汉？</p>

刘彻心烦意乱，敲了敲桌子。</p>

“好了，你们该说的都说完了，继续吵下去也没什么意义。”</p>

“也该是做个定论的时候了。”</p>

刘彻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结论。</p>

但他作为皇帝，自然不可能抢先开口。</p>

其实刘彻之所以特地让窦婴和田蚡在文武百官面前公开辩论，就是为了达成这种相互揭短的效果。</p>

就是要让窦婴、田蚡这两个家伙在百官面前声誉扫地！</p>

从眼前百官的表情来看，这个目的是达成了。</p>

但刘彻也开心不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