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鸡爪般的五指探出，向李衡抓来。</p>

那一刻，他心中的危机感浓烈到极点。</p>

敌人！</p>

李衡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抽身后退，想远离老太婆。</p>

“莺儿，你逃不掉的！”</p>

老太婆阴恻恻地笑道，探出的五指迎风暴涨，化作五条手指粗细的小蛇，激荡而出，缠向李衡。</p>

李衡并指为剑，剑指成形之时，便有能量长剑被其顺势握在手中。</p>

剑刃劈砍出来，斩在手指化作的小蛇之上。</p>

铛！</p>

火花四溅，金属交鸣声骤响。</p>

五条小蛇被劈开，一股反震力透过剑身传来，震得李衡虎口发麻。</p>

李衡也趁势后撤，拉开距离。</p>

一道人影自李衡体内跃出。</p>

却是盖聂手持渊虹而来，一见那老妪，淡漠温和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杀机迸发：“背叛者！”</p>

老太婆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p>

“小说家，而且还是二阶！”</p>

“一个刚觉醒不久的小说家，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二阶境界，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弟弟。看来小说家这一次还真是捡到了宝！”</p>

“可惜啊，你遇上了老婆子！”</p>

“给我过来吧！”</p>

老太婆冷笑出声，却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整个人趴在地上，胸膛以上的躯体挺起，下半身蠕动前行，速度竟是极快。</p>

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冲来。</p>

盖聂持剑挥舞，面色冰冷，盯着那老太婆就像是盯着一个死人一般。</p>

手中长剑舞空，凌厉的剑刃之上仿佛附上了一抹虹光。</p>

一剑斩出，便见一道凌厉剑气激荡而出，刺向老太婆的眉心。</p>

老太婆不闪不避，双臂抬起，手掌径直将剑气抓在手中，直接捏碎。</p>

“哼！雕虫小技！”</p>

“区区小说家，也敢放……”</p>

老太婆的话还没说完，便发现身前的那道人影消失了。</p>

取而代之的，是从身侧传来的强烈危机感。</p>

急忙扭动身子避让。</p>

也就在其避让的下一秒，一道剑气破空斩下，劈在地上，留下一道剑痕。</p>

还没等老太婆来得及庆幸，紧接着第二剑又来了，斩向自己后背脊骨处的命门。</p>

紧接着，第三剑，第四剑……</p>

一时间，剑光如瀑，倾泻而下，一剑接着一剑，皆是攻敌之所必救，让对方不得不回防。</p>

一招一式之间，都展现出盖聂极为精妙的剑术！</p>

李衡在一旁瞧着，心中的担忧也逐渐放下。</p>

从老太婆方才出手的力道来看，她是比自己强，但顶多也就和赵宇一个水准。</p>

三阶觉醒者吧。</p>

而且，流派还不是儒家。</p>

看她那手指化蛇妖的手段，应该和妖魔有关。</p>

三阶的儒家觉醒者，盖先生在一阶时便能伤了。</p>

如今到了二阶，杀一个不如三阶儒家的存在，应该没啥问题吧？</p>

李衡嘟囔一声，便见盖聂的剑招越发凌厉。</p>

如果说，他在对阵赵宇时的出剑，尚给对方留了一线生机。</p>

那此刻，他便是半点活命的机会都没留给那老太婆。</p>

剑刃横舞，再次从对方的身侧斩过，犀利的剑气破开衣服，在那长满青白蛇鳞的身躯上留下一道划痕。</p>

也就是这些鳞片提升了对方的防御力。</p>

否则，单是这一剑留下的伤口，便可深入数寸。</p>

眼看着身上的伤势不断加重，老太婆急了，一声厉吼，便要用上拼命的手段。</p>

浑身上下妖气腾起，一双眼眸已经化作蛇瞳，整个人飞扑而来，却没有攻向盖聂，而是应承受对方一击，由着对方一剑在自己的胸口破开一道口子，自是不管不顾，直接向李衡杀了。</p>

杀了这个小说家，他的召唤物就像是无根之水，必然溃散！</p>

此刻，老太婆想杀李衡的心尤为强烈。</p>

留着他对付李慧？</p>

不！</p>

直接杀了他！</p>

一个二阶召唤物，就能对她这个三阶觉醒者造成威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