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默默后退一步，转身钻进内景。</p>

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李衡一句：“别防御，让她打，这样能少受点苦。”</p>

李衡：……</p>

不过，面对来势汹汹的甄杏，他还是果断选择躺平。</p>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p>

她一个五阶觉醒者，都能不要脸来对付自己，自己能怎么办？</p>

只能蹲在地上，双手护头，由着她打了。</p>

噗噗噗……</p>

拳头砸破空气的声音传来，一阵连着一阵，在耳边响起。</p>

疼痛感一阵衔接着一阵传来。</p>

好在，那股疼痛感虽然强烈，但终归还是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p>

嘶！</p>

这女人够狠的，还用脚踹我。</p>

不对！</p>

谁特么能同一时间出七脚啊！</p>

卧槽！</p>

十几个拳头？</p>

艹！</p>

哪群臭不要脸的下黑手！</p>

剧烈的疼痛感让李衡想要站起来。</p>

只是，拳头和脚实在是太密集了，直接把李衡从蹲着揍到躺在地上，那还能抬头？</p>

就算是想睁眼，脑袋也会被猛砸几下，整个人直接就晕晕乎乎的。</p>

然后，就是又挨上不知多少拳和多少脚。</p>

在懵逼的时候，李衡忽然察觉到那落下的拳头和脚掌顿住了，身体没来由地轻松不少。</p>

咦……</p>

没打了？</p>

念头刚一闪过，一股飓风吹来，立时就把躺在地上的李衡掀飞出去。</p>

依稀间，李衡看见夜空下，月光照耀，皎洁的月光下一位仙子般的人物凌空而立。</p>

夜风吹过，将裙摆荡起。</p>

仙子飘于天空，一言不发，却有阵阵光芒自其体内向外绽放。</p>

那一刻，她通体放光，整个人的气机在不断攀升，一股接着一股的浩然正气宛若泉水一般涌出。</p>

李慧睁眼，一双明眸仿佛成了天穹之上悬挂的日月，玄之又玄的圣韵自其身上。</p>

“七阶立命，何为立命？”</p>

“知方向，知前路，立目标，方为立命。”</p>

“儒者立命，便是立下一生之目标。”</p>

“慧之命，慧之誓：”</p>

“为天地立心，”</p>

“为生民立命；”</p>

“为往圣继绝学，”</p>

“为万世开太平！”</p>

“此，可入立命之境否？”</p>

李慧开口，声音一重高过一重，整个人身上的浩然正气弥漫汹涌，仿佛要冲上云霄，将天上那轮皎月的光芒遮住。</p>

尤其是那横渠四句一经说出口，空冥声响彻整个夜空，让整个京都大学的人都能听见。</p>

那一刻，京都儒家圣贤堂中，先贤祠内，无数儒家先贤牌位震荡，发出一阵嗡鸣声。</p>

一道又一道光柱从牌位之上迸发，相互交融，化作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化作龙凤游于天穹。</p>

无数大儒和儒道宗师被惊动，甚至就连坐镇京都的唯一一位儒家亚圣（九阶）也从入定中惊醒，抬头望向远处夜空，仿佛能无视空间，看见李慧一般。</p>

“龙凤异象，圣人悟道！”</p>

“圣人之姿啊！可为什么是这个孩子……”</p>

亚圣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惊讶，又带着苦涩。</p>

月空下，一声质询，天地寂静。</p>

无人作答，唯有李慧自问自答。</p>

“不可！”</p>

“吾之立命，非只为立命，而是以知为始，以行促成！”</p>

“此为：知为行之始，行为知之成！”</p>

“知而不行，只是未知。”</p>

“行而不知，可以致知！”</p>

“是以，立命虽重，却不如行路之要。”</p>

“慧之道，当以立命为引，行路为根，如此，方成七阶之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