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这小子……爆粗口了？</p>

鸟神？</p>

还真是一个形象生动的比喻！</p>

老夫忽然觉得这小子有点对老夫的胃口了。</p>

“所以，无论如何，老夫都不会允许西天诸神的传承出现在小说里，尤其是你的小说！”</p>

“毕竟，我等之所以允许西天残神存在，只因为华夏是如今的唯一一片净土。”</p>

“他日，若是华夏真到了亡国灭种之时，不论西天残神是好意还是无奈，都会出手助我等对付妖族！”</p>

“我们可以容许这份助力存在，却也绝不可能给他们鸠占鹊巢的契机！”</p>

老者朗声说道，落词铿锵有力，却是代表着他如铁一般坚硬的决心。</p>

李衡了然，心下略微有些不安：“我似乎打乱了你们的计划。”</p>

“不算。至少在你的小说里，西天并不是个组织。佛门的存在也是因为道家。”</p>

“如此一来，这种影响会降到最小。但老夫还是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p>

“若不是你小子方才说出了‘西天’的由来，老夫都懒得跟你解释！行了，你走吧！”</p>

闻言，李衡没有半点停留，当即拱手告辞。</p>

只是，他人还没走出大堂，便听见身后的老者声音传来：</p>

“对了，顺带给你小子提一嘴。让你不进儒道兵法四家，是老夫的主意。”</p>

“不是针对你，只是从人族的长远角度来看，剩下的各大流派更需要你。”</p>

“日后你想要报仇，用拳头讨个说法，自可以来找老夫。”</p>

“老夫，朱晦！”</p>

李衡顿住了，整个人完全都僵在原地。</p>

疑惑？</p>

不解？</p>

愤怒？</p>

都有！</p>

可这所有的情绪，在“朱晦”二字说出口的瞬间，顿时消散，剩下的只有震惊！</p>

只有震撼！</p>

朱晦！</p>

儒家目前仅有的两位亚圣之一。</p>

也是如今京都内修为最强的人，没有之一！</p>

长老堂八大元老之首！</p>

儒家理学的最高成就者，被儒家当代圣人称为最有资格接替圣人之位的存在！</p>

这样的人，曾经以一人带领百位儒家弟子镇守边关。</p>

面对百万兽潮，浑然不惧，最终门下弟子尽数战死，独留朱晦一人，却硬生生守住了边关半月有余，最终使得人族援军到来，彻底守住边关，未让妖族入侵。</p>

在那一战中，朱晦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九个弟子尽数战死！</p>

就是这样的人，让李衡如何去愤怒，如何去愤恨？</p>

可以说，他截至目前为止的一生都在为人族战斗，都在为人族征伐！</p>

若是旁人说出那句“为人族大义，我不能让你入上四家”，李衡定然出言反击。</p>

但换成这一位……</p>

李衡只有沉默，也只能是沉默！</p>

回首，望向那张面如稚童，却华发丛生的老者，李衡的身体无声地颤抖。</p>

就在他打算默默逃离此地的时候，声音再度响起。</p>

“愤怒吗？怨恨吗？不甘吗？”</p>

“想知道原因吗？想知道真相吗？那就用尽你的一切力量去提升自己，去变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