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p>

虞小象的声音传出话筒，</p>

“谢谢你，萧鹤年。”</p>

……</p>

秋天的街景，也不是颓丧的。枯叶在地上扬起，竟然会跳华尔兹，在灰突突的街道上翩然起舞。</p>

不！</p>

是迪斯科……</p>

“我要实际的。”</p>

萧鹤年紧紧抿着嘴，心脏狂跳，啪的一声挂了电话。</p>

桃清县。</p>

虞小象举着话筒，正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p>

突然，护士们纷纷站起，看着门外的方向，</p>

“蒋老院长。”</p>

蒋凌岚嘘了一声，护士们噤声。她轻手轻脚，走到了虞小象的身边，见虞小象有些没缓过神，她把脸搭在虞小象的肩上，</p>

“他打电话做什么？”</p>

虞小象猛地回头，有些尴尬，</p>

“报平安，还有，让我转告汪姐姐一点事。”</p>

蒋凌岚有些失望，</p>

“没问候他姥姥？”</p>

虞小象脸色微红，顿了一下。就在她刚要编瞎话糊弄人的时候，被蒋凌岚堵住了。</p>

“外孙是狗，吃饱就走。”</p>

“……”—</p>

病房里。</p>

汪春在吃红糖鸡蛋，这是蒋凌岚特意煮了拿过来的。</p>

虞小象把韩冬被捕的消息，告诉汪春时，她激动的哭了。</p>

抄起手帕，虞小象堵住了汪春的眼睛。</p>

“我听说，月子不能哭，就是小月子也不能！否则以后，你的眼睛会出问题……”</p>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可笑。</p>

这都是她在产妇家属们聊天时，听见的。</p>

这些“不能”，范围非常广。不能哭，不能刷牙，不能洗头洗澡，仿佛十八层地狱里的酷刑似的。</p>

她狠狠憋着笑。</p>

当务之急，只要汪春不哭就行。</p>

“好！”</p>

虞小象刚松一口气，汪春又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p>

“韩冬被捕了，他会不会威胁我爸爸把他弄出来？”</p>

……</p>

这一点，虞小象没想到。</p>

相比吴佳明去找汪南国，韩冬去找汪南国似乎更加迫切。</p>

“怎么办？”</p>

汪春还是急哭了。</p>

“韩冬找不到我，肯定去找我爸爸的！”</p>

“不，韩冬被捕！说不定我爸爸已经知道了，他正满世界的找我呢！”</p>

她攥着手里的被子，没几秒的功夫，被子就被她的手汗浸湿了。</p>

虞小象呼出一口气……</p>

现如今，只有自己回去一趟，探探江城的底了。韩冬被捕，虽然他自己出不来，但是他有可能委托别人。</p>

万一他要找不到汪春，他或许真的会去找汪南国的。</p>

“你别急，我先回去一趟。你等我消息。”</p>

好不容易安抚下汪春，虞小象去找蒋凌岚，想把汪春托付给她两天。</p>

她知道很难开口，站在门前，虞小象仿佛嘴巴被缝上了似的。</p>

但，老太太就像长了玲珑心似的，</p>

“你放心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p>

虞小象一怔，憋不住问了一句，</p>

“您怎么知道？”</p>

蒋凌岚高高兴兴，站在办公室的窗台边，摆弄这花盆里的兰花，</p>

“我的好外孙，刚才给我补打了个电话。最后，还是没忘记问我好呀！比她妈有良心多了。”</p>

哈哈哈……</p>

虞小象哭笑不得。</p>

第二天清晨，坐在回程的公共汽车上，虞小象看着远方起伏不定的山峦。</p>

她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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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