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既然你操劳过度,就告老还乡吧(1 / 1)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颇有几分,我说了就算的霸气在里面。

但是,也只能是白远道说了这样的话,会让人觉得有威慑力,毕竟,坐在只服从皇帝一人命令的国师,他不需要对任何人卑躬屈膝,不需要巴结讨好任何人,所以,他也根本就没有可偏袒青泠萦的必要。

丁蒙心里气得不行,但是却又不敢跟白远道直接杠上,不得不袖袍一挥,转过脸去,不再看对方。

这时候,司靖玄测过脸去看向身边的青泠萦,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方才青泠萦之所以这般淡定,是因为她笃定了白远道会为了她站出来!

这个想法只在司靖玄的脑子里猫了个头,就被他迅速掐灭: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萦儿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会知道白远道会做什么会说什么呢?”

白远道的话很快就起了作用,司擎在心中立刻就有了论断。

“虽然萦儿还未成为皇后,但是,既然是上天给了占卜结果的,那么就绝对不会错,再说了,称萦儿是凤颜,想来也并非萦儿自称的吧?”

这话是当真没错,所有的事情都是旁人再说,青泠萦和司靖玄没有提到半个凤字。

“这......”

下方骆元华,被这个问题噎住了。

忠不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猛地一下就五体投地地跪了下去:

“皇上 这都是奴才的错!这凤字,乃是奴才和其他奴才的想象,和太子妃没有任何关系。当时主要是情况太过于诡异了,所以,我们才猜测是这样的原因,是奴才口服泽燕,还请皇上赐罪!”

青泠萦忍不住偷偷笑了一声,再一次在心中给这忠不二的反应能力点了个赞:

“这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站在她身边的司靖玄自然将她的轻笑声听在耳朵里,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头,心道:

“萦儿会不会太注意这忠不二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净身净干净了没有,若是没有,我不介意让人再帮他净一次。”

忠不二跪在地上,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司擎听完了忠不二的话,立刻就做出了决定。

“骆爱卿,你受伤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老天爷的惩罚,我们就暂且不论了,但是,你身为礼部尚书,既然脸太子和太子妃的婚服都能拿错,看来,你确实是老了。”

司擎后面的话都还没说完,骆元华却已经猜到。

“陛下,老臣此生的愿望,就是为我们大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别说老臣才年过半百,即使是七老八十,也能为我大倾尽一份力啊,陛下,还请陛下三思啊。”

刚才还忙着撇清关系的司靖如,这时候也慌得不行,毕竟,她虽然是公主,但是,那只是她的出身,而夫家的权力地位,才是她后半辈子的归宿啊。

她连忙上前来,面向司擎跪了下来,恳切道:

“父皇,骆大人身体硬朗,对大倾也是忠心耿耿,之所以这次会犯这样的错误,只是因为连续两天的辛劳,这才一时糊涂将婚服搞错了,父皇,请您看在骆大人这般尽心尽力做事的份上,原谅他这小小的错误。”

其实,在见到骆元华和司靖如都跪在地上的时候,青泠萦心中的气就已经消了大半。

说起来她还真的感谢这一对公媳,一个让她遇到了阿鲁,一个让她遇到了忠不二,说到头来,竟像是她赚了。

然而,皇上却不会就此罢休,毕竟,这般明目张胆的欺负太子,若今日自己不给出个明确的态度,那将来,自己这小儿子想要树立起威信来,会更难。

更何况,这骆元华公然欺负太子,这欺负的便不再是太子一人,这完全就是不把皇家威严看在眼里。如此放肆,绝不能姑息。

“骆爱卿,确实如你所言,你才年过半百,但是,这绝对不是靖如你所说的小小的错误,也不是你认为的,操劳了两日就能作为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的借口。”

“毕竟,今日太子妃和太子大婚游街,这京城多少双眼睛看着的?你以为这只是丢了太子和太子妃的脸吗?这丢的是我皇家的脸面。”

“此事不必再说了,既然你操劳过度,就告老还乡吧。下去吧。”

司擎挥了挥手,刘善立刻命人上前去帮忙扶上了骆元华,本就受伤憔悴的男人,瞬间仿佛就老了好几岁一般:

“皇上......”

“皇上,老臣知错了,老臣绝对不会再犯了,还望皇上看在老臣曾经的苦劳上,饶恕老臣这一回啊,皇上!”

“骆爱卿,有些错,可以知错就改,但是有些错,却绝对不能犯,而偏偏你就犯了那绝对不能犯的那一种错。下去吧,不要再次惊扰太子妃了。”

骆元华听到皇上这样说,整颗心都凉了,原本就因为受伤而发软的腿这下是彻底没了力气,身子一滑,被左右连个太监架着离开了天坛。

“好了,都不要因为这点小小的插曲扰乱了大家的性质,婚典继续。”

司擎全程没有去让司靖如起身,所以,这位帮骆元华说话的二公主就在那里跪完了整个婚典。

随着国师大人的一声‘礼成’,司靖玄和青泠萦总算是彻底结为了夫妇,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可不兴新娘出来抛头露面,到处给人敬酒的,她只能待在司靖玄的永安宫等着自己的新婚丈夫喝醉之后来接自己。

可是,两人却并不打算将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婚就此结束。

“父皇,孩儿有一事相求。”

就在所有的人都即将往宴会厅转移的时候,司靖玄站了出来。

司擎看向他,一脸慈祥地问道:

“小七,你有何事呀?”

“父皇,孩儿已经邀请了宫外的邻居们一同吃席,可能不能留在宫里了,要不,您同孩儿一道,咱们到宫外去吃席吧?”

司靖玄这话说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众人的目光从最开始的惊讶,很快就变成了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