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一刻钟之后,苏雪樱散去周身浓郁的灵力,看向寒澈。
“看我干吗?接着来埃”寒澈被她看得有些没反应过来。瓷娃娃莫不是还要自己再给她点评一下,顺便测一测后来事业的发展前途。
但这种反应在苏雪樱看来,就是在逼她说出那个有点上不了台面的事实。但她还是选择自取其辱来换取尴尬的早一点结束。
“没了,我就会这个。”
“哦......什么!没了,你就会这个?”寒澈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张嫌弃脸。
“嗯,就这个。”苏雪樱就这样望着寒澈。迎着风声,水声,呼吸声。绯色的瞳孔就这样望着。
行吧!就这样吧......怎么可能。不符合逻辑的事,寒澈才没有江兰那样你说我就信的性格。单手成爪飞速的袭向瓷娃娃。瓷娃娃她偏过了头,肯定能躲过去。寒澈对自己的力度控制有相当的自信力。
果然,苏雪樱躲过了手的袭击也就脸擦花了三条长长的口子而已。
行吧,寒澈打消了让瓷娃娃修炼身法的念头。因为刚刚自己的手擦上苏雪樱的脸的时候。这小家伙,第一个反应不是向相反方向躲或者抓住自己袭击的手腕,而是只剩下一个婴孩般的条件反射,瞪大了眼睛后红了眼眶。不是悲伤,而是单纯地被惊吓过度后的反应。
于是他到河边洗了洗手,荡干净了指缝中的血迹。
与此同时,在七照域里。林霄跟在弦五的身后,看着前面皆是男子的尸体。不免得有些心里犯燥。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前面的弦五倒是还算悠闲自在。时不时还翻看着这些被拧断了四肢的男人尸体。
“你怎么看?”弦五反头看了看林霄,示意他发表发一下自己的看法。
“在下觉得这应该是人所为,因为这些尸体都被同一种手法折磨致死。但不像是男子所为,这些淤青处显出的手印,更接近于体型娇小的女子。”林霄把自己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弦五白了他一眼,继续摸着下一具尸体说:“你是不是傻,这些我会看不出来吗?我是问你,你对寒澈回军司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林霄不由得无语了下,这位上司的逻辑永远不和自己在同一条线上,可是每次有事又喜欢叫上他。实在是......反正就是当官难,当他弦五的下官更难。
“澈哥此番回来,应当是别处又玩腻了吧。再说有过约定的,他不会在军司里下重手。再加之,军司高层里都知道澈哥不好惹。顶多在新军里找些毛孩子逗一逗。不必太过担心。”林霄一边说,一边去翻着更深处的尸体。
大致看一眼,这个山洞里,男子尸首应该不下数千。这么大的事,本来应该由七照域里的本宗耀华宫亲自负责的。可是没办法,就论办案,还没人比得过军司。为什么呢?
因为耀华宫大多是由本域的种族组成的宗门。总有在某领域的先天缺陷。七照域本域多是耀鳞一族。擅长幻术,精通伏击。但是真的讲起找些蛛丝马迹,直面硬钢之类的话。那么他们可能就只能干站着看了。
虽然一个大宗里面总有个把个全面型精英。可是聚杀男修这件事,波及的范围太大了。单靠个把人才是不可能控制住局面的。所以就只能到七照域的军司分部,寻求军司的专业服务了。
但是,自从弦五当上主司之后呢,本来就不太便宜的军司服务收费又高了一丢丢。
不过无伤大雅,毕竟需求总是有的。
再转回青墨幻境里,苏雪樱累成了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猫咪一样。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但是丝毫不能缓解一丝丝痛苦。
她现在手腕上,腿膝上,乃至于耳后,勃颈上都火辣辣的疼。但是寒澈还没有停手。用着最基本的招式,但是又飞快的向她出手。
“不要被同样的招数打到两次,但是瓷娃娃你如果两次都躲不过的话,那就准备好被打更多次吧!真正厮杀的时候,谁会在乎你躲不躲得过呢?所以呀,快点给澈哥跑起来,不然这刀子就要舔上脸了。”寒澈拿着根不知道从哪棵树上扯得小树枝,现在就像使刀一样,在空气中划出吓人的气流撕裂声。
可最后一下,苏雪樱真的没有力气再躲避了,只能本能的把双臂环在头上。希望能防止树枝划伤自己的脸庞。破空声越来越近,苏雪樱眉头紧紧的皱着,她七情六欲虽然有些过于寡淡,但是疼这种本能的反应,还是不会减轻半分的。
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树枝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双臂上,但并没有见血。可能是这方山清水秀里见太多血会生生地少了些美感吧!寒澈到最后一下,终是没有下重手。
算了吧,这小瓷娃娃能坚持被爷砍这么多下,还不带一声哼的,也是不容易了。然后随手就把树枝丢了。
苏雪樱还在缓解着疼痛,只听见寒澈的声音顺着疼痛传来。
“力有三千,要择机而发。即使是飞屑也有飞屑的用处。看的就是如何发掘飞屑的更多用处,或是下毒,或是加力。万千变化,取长补短,走哪一条路,都可以攀上无极大道。我答应帮你实现愿望,但只是帮。我这人没有替谁亲力亲为的癖好。所以我可让你有实现愿望的能力,而不会替你实现愿望。当然,如果想让我出手替你完成一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价格就要另谈了。知道了吗?”
寒澈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脱起了衣服,脱剩一件里衣,就跃进了湖里游了起来,好不惬意。在水花声响起的同时,苏雪樱轻声回答了一句:“明白的。”
此时黄沙幻境里,不同于青墨幻境,已经是星斗闪烁。但那一群小土包里,还时不时溅起灵力的火花。各色的光芒,欲与星辰争辉。
“这位大爷,要不咱两先都休息一下,明天再打?”箫长央歇了口气,拿着自己的玉笛围着土包跑着。让对面土包的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动手。因为不得不说,这土包虽然长得其貌不扬,里面配置也特别的心酸。但是这抗打击能力和从小练出来的箫长央一样是一等一的强悍。
不管是物理还是术法攻击,再强也只能让它顶多掉点墙皮。于是就变成了箫长央用起来最顺手的一个防御工具。
再看苏俊生和江兰那边,则是真正的修为技巧的碰擦。
刀刀都挂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人听着耳膜震痛,牙龈发酸发麻。
这样一直持续到深夜,各种声音才慢慢停息。
苏俊生三人回到土包后,都不约而同的拿出了令牌,三人对算了一下他们的分数。本来还以为苏雪樱可能会回来,但是看丹蒙直接让他们三人进行团战的态度,估计是有人已经传过话了。苏雪樱回来的几率更加渺茫。
所以三人就啄么着赶快累积好军分。因为军分只要到了一定的数量就可以换取出境的资格了。照他们这个速度,大概最快可以将一个月缩为二十天。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们至少要一天单挑胜利至少五组,而且不能输。
其实苏雪樱对于他们三个来说,也只不过相识几日。但哪怕是几日,有些人情也是要还的,更何况算是换过名字的半个朋友。
十八九岁的少年最是无惧,若有困难与艰苦,忍过便是,只管努力的向前跑,悲伤和痛苦是追不上少年的脚步的。明天,有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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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可能什么人都有少年的啦!比如咱们咱们澈哥,醒了要几百年,睡了又是几百年,少年是哪一年,别问他,问了就是不知道。其实可以小道消息透露一下,澈哥在说咱们小花阿绯的时候呢,忘记了他也没有爹妈这回事。行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