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的打量澈哥,那件披风已经冻硬了,索性也被丢出去堵了门。自己储物袋里的东西都被丢了,苏雪樱把手伸进寒澈的储物袋里探了探。本来坐着拿不到东西的打算,可是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找到东西。里面已经没有披风了,可是还有不少火耀石。苏雪樱都拿了出来,虽然成色没有那块深红色的好,但是比没有强。苏雪樱拿出来都铺在寒澈的身边,那块深红色的就放在寒澈心脏上方。苏雪樱总是恐惧那里突然停止跳动。
她自己的披风也取了下来,垫在了寒澈的背下面。这样澈哥也许就能醒的快一点吧?
脱下披风之后,寒冷立马就向苏雪樱扑来,苏雪樱只能趴在寒澈的身上,这样有火耀石可以暖和一些。之前给灵樱用完了灵力,苏雪樱现在真的是精疲力竭了。见发色都开始掩盖不住,慢慢的变回原来最初的银白色。
意识再次沉默在黑暗里,可是尽管如此,恐惧的裂缝却是小了一些。最坏的话,死的时候也可以有个人陪着自己。
相反,在仲冥的南部边境,一个小厮模样的傀偶给一个箫齐牵着马到了军营范围区域。
“站住,这里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还没有看见军营的旗帜,先皇就被远哨兵给拦下了。
“小兄弟,我们有事要找一下昌将军。还请通报一下,是国家机密,十分重要。”箫齐和颜悦色的和这看起来不大的将士讲理由。
一听是个大事,小将士认真起来。围着箫齐转了几圈,要是他知道站在他面前任他打量的是先皇,得吓死吧,哪还能这么大摇大摆。
“那你可有什么信物?”小将士可不是看这人像是好人就会放进军营去。这见顶头上司,还是要走流程的。
“嗯,怎么说呢?我就是信物,你信吗?”箫齐看着小将士笑了一下。小将士后面语气却没有收敛一点,反而更加的凶恶了。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想混进边境大营的细作探子不知道有多少,你光凭一张脸就想当信物。做梦去吧,还想诳军爷我。”小将士直接就横刀在了箫齐的面前。
“怎么办?要不要我替你动手?”小厮傀偶开了口。这句话没小声说,小将士也听见了,局势更加紧张了起来。
害,这一路上,箫齐发现国师的傀偶好像暴力倾向挺大的,他莫名的就响起了箫峥,果然还是有礼貌好一些。
好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箫齐的耳朵里。
“这是在闹什么?”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将士的身后。
昌丰朗坐在一头毛皮油黑发亮的悍马上,逆着光,仿若战神降世一样。
“报告将军。”小将士被吓了一跳,说曹操还真是曹操到。“这个人说要求见将军,但是他拿不出什么证物。”
“诶,小兄弟,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有证据了?我只是说我就是最好的证据。你可不要在将军面前乱说话呀。”箫齐及时的纠正了一下。
“哦,这位兄弟,这话挺起来倒是有些嚣张,我倒要看看你——”昌丰朗下马来看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倒是长什么样,结果直接哑了口。
“咚!1猛地一声,昌丰朗跪在箫齐的面前。
“参见皇上!末将接驾来迟了。”昌丰朗之前听到皇帝死讯的时候,还是怀疑的,如今见到,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庆幸,他心甘情愿侍奉的主子怎么会离开呢?
“平身吧。还有我现在已经是先皇了。不必这么在乎礼节了,这里有没什么外人。”箫齐把比自己还高了一头的昌丰朗给扶了起来。
不是外人的小将士直呼想死。自己刚刚对先皇做了什么?大声说话、拔刀威胁、阻拦进入......这些加起来应该就够诛九族了吧?腿开始没出息的颤了起来。
见其实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余淼的小厮傀偶直接就牵着马和昌丰朗走了。有小将士在原地猜想自己的死活去留。
去军营的路上,箫齐不经意问了句:“刚刚拦我的那个小将士叫什么?”
“回禀先皇,刚刚那人叫做杜分,当远哨很多年了。皇上问起他可是要提点一下?”昌丰朗借着回头说话的空子,打量了一下小厮傀偶,这傀偶这么凶会不会威胁到先皇的安全?
“要不要提点,还是按照你们军部规矩来吧,我不插手这些事,只是想说句这杜小将还差点火候。”箫齐拍了拍小厮傀偶,示意它把刀给按进去,昌丰朗打量着它,它自然还是感觉得到的。
当时余淼为了安全着想,给它安排的任务就是,违抗先皇命令者杀无赦!
箫齐这一路上都不知道已经提醒它把剑按回去多少次了。
而昌丰朗听到箫齐都称呼上杜小将了,自然也领会了意思,以后等杜分有点功劳的时候,就剩个职位吧,按军部的规定来还是有点流程的。
“对了,丰朗。你真不用这么和我这么见外,多少年过去我们还是兄弟。不要总是先皇先皇的叫我,我都不好和你说话了。”
箫齐这一番话让昌丰朗心里起了些波澜,波澜里闪过一些就是的岁月。
“在人前,还是要按规矩来的,不然不合乎规矩,也不好给将士做表率。私底下,若是阿齐还是想找我喝喝酒,我那里还是有一些存货的。”后半句话,昌丰朗话语柔和了一些。
“那就好,丰朗藏的酒,定是一批好货。不对,是佳酿!有些混乌头帮的习惯还是没有改过来。别在意,见笑,见笑。”箫齐在自己的嘴边挥了两挥,示意罪过消散。
“无妨,我也听你说习惯,不会在意的。”昌丰朗哼笑了一声,想起了自己以前还做过皇帝大哥的时候。
“也是,你能不习惯吗?毕竟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对了,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与你一起商量的。”箫齐人情拉够了,也要开始办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