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揉揉额头,他觉得李格脑门儿上写着‘无药可救’,他现在是忍着即将发火的情绪在说开场白。
“你这个样子我看着真烦,早上我们说的好好的,跟徐佑林假装复婚,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管他现在是不是失忆了,他以前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他,把他气的非要跟你离婚你再分他一半财产,让他人财两空!”
李格咬着唇,弱弱看着他,不敢开口,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会让张鹤更生气。
张鹤皱着眉踢了踢单人位沙发,“说句话。”
李格小声说,“要不然,就和他复婚,然后好好谈一次恋爱。”
程斐坐在李格的沙发扶手上,立刻就黑着脸打断他的话,“你说什么?”
李格缩缩脖子,继续说,“他现在失忆了,我跟他谈恋爱没什么损失。等他恢复记忆了我就离开,也用不着道别,等他想起来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我就提前签好离婚协议,然后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句句话都在诠释什么叫‘生的贱’,程斐实在忍不住推了一下他的头,“他做了什么,你又被他洗脑了!”
“好好说别动手。”施晏像护孩子似的把李格拉到自己身边坐。
李格委屈,脸埋进施晏的肩窝特没骨气的开始呜咽,“我真的没办法不喜欢他。”
“李格你看着我。”张鹤起了个头,盯着李格的眼睛说,“你想想他结婚纪念日把你一个人扔酒店里的事,你好好想想那时候你的心情。他爸妈每次对你冷言冷语他都没帮你说过一句话的情景,你也好好想想。”
施晏跟着叙述,“那次你半夜给他打电话,被其他男人接到说他睡了,小三直接宣战要你把老公让给他。你把自己关在画室的储藏间里两天两夜不吃不喝,而他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连你两天没回家都不知道。”
时宇也有怨言,“车祸那次,”
张鹤打断,“别提那件事。”
时宇换了一件事说,“情人节那天记着拍到徐佑林跟别人从酒店里走出来的照片说他婚内出轨,他要你跟外界澄清那天你们一直在一起帮他辟谣,采访一结束他就走了。”
程斐的语气最激动,接着说情人节的后续,“你那天晚上拉着我们兄弟几个喝的烂醉一直吐不停,我把你背去医院打吊针。
给徐佑林打电话他先是不接然后关机了,你凌晨四点从医院出来坐在街边哭。
这些事你是不是都忘记了?你要忘了我再给你说十件!”
我没有忘记,李格流着泪摇头,结婚五年,受过的委屈十件事哪说得完。
只有郑河俊一个人在喝冰饮,他坐在地板上听大家说李格的伤心往事,心里对李格有了新的认识。看起来不好亲近,却比任何人都深情。
张鹤抓着郑河俊让他坐到沙发上,就好像把他的地位拉高了一样。
他苦口婆心劝李格,“郑河俊这么好你试一下行不行?你自己说要找个比自己小的体育生气死徐佑林的,你信守承诺一下行不行?”
郑河俊附和着点点头。
李格红着眼看着郑河俊,“他挺好的,别害他。”
张鹤抓着郑河俊衣服的手一松,他已经被逼急了,“那就徐泰民吧,你跟他在一起也能气死徐佑林。”
郑河俊秒反驳,“不行,我不喜欢徐泰民。”
张鹤轻轻勒住他的肩,“不需要你喜欢。”
桌上的手机响了,李格拿起来看,是白天跟他打过电话的那串号码,他还没存。
徐佑林的声音传过来,“你说你回家洗了澡就过来的,都转钟了,还没洗完吗。老婆,我想你了。”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李格的眉头艰难的拧在了一起,他的心真的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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