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个数字高了要调哪个,低了要调哪个,那个要怎么调,这个又要怎么怎么调,得要慢慢调,直到调对为止”
韩雅斯:“不是吧1
大姐:“我老乡每次一调一个准”
韩雅斯:“你老乡在这个厂很久了吗?”
大姐:“挺久的了”
大姐“起码有三四年了”
大姐:“那时我还在家里种田他就来了”
韩雅斯:“噢~这么久”
我是挺惊讶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同一个工厂呆那么久呢?我也挺好奇,他不会厌烦的吗?
韩雅斯:“老员工了当然调得快了,他都熟悉了”
大姐:“是呀!他对每台机器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韩雅斯:“那你可以叫你老乡教你啊1
大姐:“教了,没念过书学不会”
似乎她对念书有什么执念,三句不离“念书”
我开始猜测:难道是她小时候家里没钱上学;难道是她学习太差导致没书读;亦或是她吃过没文化无法释怀的苦,以至于她对“读书”如此的耿耿于怀
大姐:“他今晚都教了我一个晚上我都没学会,我已经放弃了”
韩雅斯:“嗯~”
大姐:“它那么多机器,要调那么多数字,哪记得哪台、什么时候要调哪个数字”
大姐:“反正我是懵的”
大姐:“从下午上班开始我都是懵的”
韩雅斯:“不是吧1
韩雅斯:“那你明天该怎么办”
大姐:“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韩雅斯:“过一天算一天?”
韩雅斯试探性的问道
大姐:“逃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呀1
大姐:“埃,都想干脆走了算了,趁现在还没干几天”
这回轮到我懵了:这么容易就成功了吗?
大姐:“可是想想来都来了,被子呀,桶呀都买了,总不能白白花了这钱吧1
大姐:“起码得干满一个月把这被子、席子、桶、牙膏牙刷这些买日用品的钱挣回来先吧!要不然多亏呀1
听这话我又开始难受了
一想到还要和她同住那么多天,还要受那么久的束缚,开始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于我而言与外人同住那是束缚、不自在的,就像受困的小鸟,时时要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韩雅斯:“做一个一月可能还没得工资哟”
韩雅斯:“起码要两个月”
韩雅斯:“因为他要压一个月的工资”
韩雅斯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着大实话忽悠到
大姐:“我做一个月辞职了那他不得结完工资给我呀”
韩雅斯:“他合同里还说了做不满一年要扣一个月的工资呢”
这回轮到那大姐懵了
韩雅斯:“你签合同了没呢?”
大姐:“签了”
韩雅斯:“你签的时候看了没讷?”
大姐:“我没看,她让我签我就签了”
韩雅斯:“你都没看就签了”
韩雅斯有些轻蔑的说打到
……
韩雅斯:“如果你要走的话还是早点走的好,这样你的损失会小些”
韩雅斯:“不过你有老乡在,如果让你老乡和那文员说一下的话或许她会结完工资给你”
韩雅斯一副老油条的口吻说到
大姐:“这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