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宅打架之余不忘邀功道:“我也没想到那个臭老头会突然狮子大张口,也就顺势而为。结衣酱,我当时的表现应该蛮逼真的吧?”
竟然是演的吗?
她当时可都绝望到要窒息了埃
肥宅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耸了耸肩膀道:“那2000万,也根本就不是我的,每一张都是银行防抢劫用的假钞,不仅钱钞上有特制的荧光剂外,箱子底部还埋了跟踪器,人在利欲熏心时还真是意外地盲目埃”
“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听到一个色老头在风俗店使用假钞被逮捕的消息,各种罪名加一下刑期差不多可以达到二十年。”
“准确地说,应该是七年后假释。”直人手指刺进肥宅的鼻孔抬得他嗷嗷直叫,“这下可以成全他的愿望,我也可以完成自己的承诺。”
不,她想老者的愿望应该不是真的去体验一下牢狱生活,不过其也算是终于迈过了为人不应该迈过的界限,自作自受。
沐子都不用怀疑,如此缜密的、环环相扣的计划应该是出自于露央沙手中,“但是,梦乡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说到底,相信这世间有什么能够违背法律、让人肆意妄为的庇护所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直人松开服输的肥宅严肃地道:“能掩盖小恶之所自然是大恶,无论后者会如何,前者肯定是被无情舍弃的结局。”
露央沙少有地和直人站在同一立场共同发声,“而恶行无论被冠上怎样的道理,最终都将毁灭在朴素的日光之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邪不压正。”
他们的目光所看向的是不知从何处忽然出现的“梦乡”店长,時津五月。
五月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依然如往常一样平静,好似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挥手唤了唤亚亚。
“这次“梦乡”已经尽力配合了诸位的行动,还望勿因此处为凄凉之地而抱有偏见。”
“配合?”直人恶狠狠地盯着她道:“你哪里配合了,五百川会这么累,会落到这么危险的境地,完完全全就因为你把五百川当成陪酒女在欺负吧1
“我可没有欺负,反而应该说,我给予了她许多优待。陪酒是一份工作,警察同样是一份工作,法官亦是如此,人不工作便在社会上无法生存,被需要乃是人的立身之基。”
五月微笑着道:“即便从旁人的角度,我也认为“梦乡”并没有给五百川小姐带来坏处,而是使她成长了呢。”
“成长?被坏人欺凌算成长?可笑1露央沙面如冰霜,言语如刀地径直道:“你应该知道警方能对“梦乡”的经营形式进行审查的吧。”
五月眼睛微眯,笑容不改。
“这位的语气倒是很像拓斗先生,但行事手腕还是差的很多啊,咦?难道你是他的女儿?”
她轻步走过来旁若无人地挑起沐子的下巴,微笑着道:“至于真琦家,我也与真琦横纲先生略有相识,在两位说出些许不负责任的话之前,先与家中长辈略做商量如何。”
直人听到她竟然说出叔父的名字,吓得舌头一颤立刻往后缩祝
“你1
露央沙见这个女人竟然称呼父亲如此亲昵,难以抑制地发火“啪”地一声打开了五月的手。
五月丝毫不以为忤地转身挥了挥衣袖,“世间便是世间,梦乡便是梦乡,梦乡亦是世间,世间亦是梦乡。”
剩下的话却像是故意留给露央沙听的了,“真正的威仪从不吐露于口,自矜者自重礼节,而不是唾面自干。”
沐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露央沙在言辞交锋中落入下风,而且脸色也被气得通红,她担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而肥宅见势不妙也立刻如同能剧伶人一般在中间打圆场道。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呢?明明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跟踪狂不是抓住了吗?对于梦乡来说,“店长”您也维护住了规则、惩罚了对“原住民”们私下出手的歹徒不是吗?大家就此好聚好散怎么样?”
五月神色稍霁,似笑非笑地打量了肥宅一眼,又凝视了下在一旁弱弱不敢出声的亚亚。
“我不过是个商人,除了不欢迎恶客以外自然是怎样皆可。”她语气微转、柔和地向沐子问道:“不过五百川妹妹,愿意继续留在“梦乡”吗?”
“虽然你的朋友似乎十分反对,但你自己的人生,还要由你自己来做抉择。”
沐子见露央沙紧紧不松开自己的手,而直人却是一副想上前却心怵的样子,真的有什么不交恶可怕的五月和大家安然离去的办法吗?
忽的她想到橘姐,想到雲林院,眸子一亮,很委婉地拒绝道:“我更喜欢“天使之所”里的狸猫晴人。”
五月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声,漆黑的瞳色似乎更深了一些,“真是遗憾,我还以为你能认识到我们在一边,明明你和“梦乡”更为投缘。”
“我们走!沐子1
露央沙被深深伤了颜面,自然不想再留在此地,拉着沐子匆匆和直人他们一同跑出了牟岐大楼,唯余五月立身在一片繁华光亮之中,远远凝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