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忘向理惠挑衅道:“警察小姐怎么想?如您所见,我们可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恐怕这是击毙我们的最好时机。”
理惠困惑地打量着他们,犹豫着要不要滑开枪上的保险。
但最终放下枪,如果这是灰色地带,那她这个不熟悉情况的人也最好入乡随俗。
这反倒使得侍者嘴边浮现出遗憾的神色。
“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先逃跑了。”他看了看表,“文豪”先生的医术很高明,你们大概有十至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们走不了,钱还没有付。”二階堂平静地道。
“是吗?”侍者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搞笑的事情一下子乐不可支,捂着抽疼的肚子前俯后仰,甚至血泉都从他的肩膀上喷射了出来,他连忙拿手捂祝
“不会吧?欠“文豪”先生的治疗费?”
他偏了偏头,同情地看着手术台上的健太,“真是可悲啊,你们到哪都不会遵守规则,要不要我们借你们一点?”
理惠的目光更加愤怒,这两个罪犯竟然敢如此猖獗,还当面侮辱刑警,不过她已经通过传呼机请求了支援,虽然没有开警车,但这点意识她还是有的。
只是突然让她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熊大低着头道:“如果可以的话。”
侍者惊讶的目光落在熊大的身上,仿佛在确认那句低下的声音是从眼前这个颤抖的身躯里发出来的一样。
“这是在干什么,这可不符合你的作风啊,卡哇伊的芝浜大貴。你的幸福不该比其他人的幸福更重要吗?你的自尊不该比其他人的自尊更高贵吗?”
“像你这样走一步都斤斤计较的渣滓,毫无愧疚地享受着他人真心的渣滓,怎么能领会到付出的意义所在?”
侍者摇了摇头道:“别这样,恶心到我了,你这个小丑。”
熊大看了看遭受痛苦的健太,眼睛向下流着泪,朝侍者跪下去再度道:“如果可以的话,请借我一点治疗费吧。”
“玩真的埃”
侍者互视了一眼,“那么就让我们测试一下你的诚心,你不是打了别人一巴掌吗?还给自己一巴掌试试看。啊,记得加上这句,你不过是为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垃圾。”
遵从他们的要求,熊大啪地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带着哭腔道:“我......我不过是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垃圾。”
“够了1
理惠冷声阻止道,“你们这样欺凌别人有乐趣吗?”
侍者吃惊地看向理惠道:“你知道这个家伙做过什么吗,就来阻止我们?又傻又甜、没有丝毫主见的刑警小姐。”
他们笑着道:“这家伙可是将拿出一整颗真心爱着他的女人推上别人的床,被玩弄着死掉了啊,这还不提,他还对觉得像他死去女友的陪酒小姐姐大打出手,叫嚣着我有的是钱啊1
“哦,你以为看见电视上他那笑容憨态,就以为他是怎样的人了吗?去问问他身边的人吧,他的搭档,他的母亲,他的前辈,可都清楚他是怎样的一个渣滓。”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的渣滓,却反而更适应顺从世间的规则往上爬呢,只是他莫名其妙地又把别人给他搭好的梯子给踢掉,这样的家伙,你也认为应该被尊重吗?”
理惠吃惊地回头看了熊大一眼,她感觉信息量有点大,头脑一下子混乱。
“我是垃圾,我是渣滓,求求你们把钱借给我吧。”熊大只能磕着头重复着这句话,他想要争辩些什么,但一切便是已经造就的结果,眼下至少还有搭档能够挽回。
“很遗憾,我们想了想,还是不可能。”
侍者耸了耸肩膀道:“浪子回头的戏码固然很感人,被亏欠的死人又该如何言语,规则,我们说过了,遵守规则,一切便不会出错。”
“而犯错了,便不要心怀侥幸,接受惩罚。”
他们忽的看向二階堂,问道:““文豪”先生,空西健太的治疗费是多少?”
二階堂平静地道:“十万円。”
侍者探进外衣口袋,拿出一叠钱点出十张,扎成一团抛给理惠,“给他是不可能给的,刚好也能让你为自己买一次恶心的经历。”
理惠皱着眉头抓住钱,“你们竟然能有这样的好心?
侍者微笑着摆了摆手道。
“别误会,健太先生我们还是要杀掉的。所以我们才觉得这一切根本没有意义,除了能快点腾出床位。”
中枪的侍者捂着肩膀微笑着咬紧牙关走上前,一脚将健太提下了床,“滚吧,你1
随即见二階堂不善的眼神他立马举手笑着道歉道:“啊,不算暴力,正常情绪。”
“我还以为你们没有情绪呢。”二階堂开始接手他的伤势,不禁吐槽道。
“怎么可能,只要是人就会有情绪,狼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