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阐述道:“风险当然会有的,只是千代島桑既然有邀请诸多大物的影响力,自然也会有相应的担当。”
他微笑着拍了拍手心,“问题只在于价钱合不合适而已。”
“刚好一成的“杂项费”买来船票,换来在游轮上尽兴的游玩,再加上千代島桑也有着自己暗地的生意,大家还能对彼此心知肚明、肝胆相照。”
財津怀念地道:“那说是自80年代泡沫经济后的二次辉煌也不为过,甚至我们还选出了两届体面威严的首相。”
沐子大脑一停,很平静地将他说的词忽略,毕竟財津并不能代表船上的所有势力,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希冀她办案的地步,他应该只是在借势而已。
不过水倉诸人倒是吓得一抽,除了中牧还算好点,其他的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打断两人的谈话,连红叶小姐的身影都连带着变得更加可怖伟岸了起来。
沐子若有所思地将话题拉回来道,“那么船上的免费服务也便是遗留自娜莎公主号的传统了。”
她看向中牧。
中牧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我不太清楚,但基金会是这样安排的。”
听到中牧提起基金会財津的脸色开始变化,放杯说道:“但浅山启明基金会在三年前就已经消失了,连带着娜莎公主号。”
老者脸色难看地道:“所有的钱都被抽出,被终止清算,不知道账目掌握在谁的手中,而且千代島桑也踪影全无。”
中牧愣了愣,这可是他完全不清楚的事!
沐子不以为意,“是不是经营不善,出逃海外了呢?”
“绝无可能。”財津冷声道:“即便是资金上出了巨大缺口,大家都会拉他一把,这一点老夫想千代島桑也清楚。别墅里整整齐齐,一家三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不见了,包括千加侄女也是如此。”
病愈之后的千加大小姐吗?
沐子困惑地思索着,即便是她父亲做了坏事,也和她没有关系啊,而且听財津董事会长的描述,千代島的别墅里也不像进了强盗。
她奇怪道:“这么大的事,新闻却没有报导呢,都三年了,警界没有调查出什么吗?”
“怎么可能让警方插手1
財津不可思议地看向她道:“万一查出点什么其他的怎么办1
此刻老者焦急而害怕的脸色倒不像作伪,不过他很快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老夫失态了。”
沐子愣了愣道:“您不是认识仲見警视总监吗?还有金宫老师。”
她默默想到,他们的道德水准都很灵活,很适合做私活的吧。
財津沉默了一会道:“立案了,但只有几个小警员在调查,恐怕他们不想牵涉进来。”
沐子差点笑出声。
所以是当年坏事做尽,现在被以暴制暴也不敢向官方求助吗?虽然朋友很多,但都是绕道走,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我大概清楚您的想法了,消失了三年然后又突然出现的娜莎公主号无疑在您眼里十分蹊跷,而且恐怕对您不怀好意。”
“可是。”她实在不明白这帮人是怎么想的,“既然知道不对劲了,您为什么要登船呢?”
財津咬了咬牙道:“我的建设会社可不像千代島桑的基金会那样独立,而是很依赖在大众眼中的名声信誉。要是发生什么冲突,即便我活了下来,但新闻一报导就全完了,我的家族产业,还有我儿子的前途。”
“面对那些人的邀请,我没有选择。”
沐子想了想,的确,破船大家还能修着补一补,操纵舆论、拿点钱打点关系出出力什么的,但沉船大家恐怕会争相跳船吧,只剩下划桨的人跑不掉。
“不过这也是一劳永逸的机会,五百川侦探。”
財津眼里放着可怖的、殊死一搏的光,脸上堆积着惶恐到了极致变得兴奋的笑意,“这里是在海上,没有消息会传出去,他们要战争,我们便给他们战争,要阴谋,我们便还以阴谋1
“我?”沐子愣了愣指了指自己,她没什么要一劳永逸的啊,还有战争,听着就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