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择?”浜畑抬头吃惊地看着她,而又转头望向众人,“红叶小姐是在夸我吗?”
众人怜悯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水倉也说道:“主要是我们把他们留在身边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他们去打探財津的情况,从昨天船员遇袭的事情来看,財津对红叶小姐也不是真正地合作和信任。”
五百川似笑非笑地看向水倉,直至其尴尬地偏开脸去。
友田叹息道:“第一次是財津身边的外国保镖内厄姆,第二次找到的是想把我们关在冷库里的某位船助,第三次则是那些邪教团体。”
他抱臂耸了耸肩膀,看着中牧道:“多亏你们在不停捣乱,我们永远也找不到凶手1
中牧也十分郁闷,有心争辩但说不出话来,这船上全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利益关系十分复杂,他其实说不定还是动机较为高尚的一个。
“是吗?”
五百川微笑着看向水倉道:“可我觉得水倉桑应该已经找到杀害煙石崇、戸取两人凶手的线索了。”
友田本来只是随口开个玩笑,闻言吓了一跳,神色一紧转过头来。
水倉吃惊地抬起头,不知道是哪点让自己暴露了,红叶有时候敏锐地莫名其妙。
他见众人都望过来,无奈地咳嗽了数声,“我的确有所发现,我想凶手之中或许有人在帮我们。”
中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抬头道:“你是在说笑吗?”
五百川却是很平静地打断道:“愿闻其详。”
“我一开始觉得凶手的破绽很多,如奇怪的酒类和船员,预言一般的戏剧,还有特性鲜明的一些危险客人,只是因为游轮上人员复杂才难以找出,而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水倉叹了口气道:“但慢慢地一切都不一样了,假象的背后可能是烟雾弹,也可能真有些什么,但是都形成了闭环。曼达花经过询问是客人的要求,带头的是死掉的医生煙石崇。”
“船员们可以随意进出客人的房间,但经过询问。”他指了指中牧,“备用钥匙都是由他掌管,那么这样说凶手就在我们的手中,我们随时可以剁掉他,但我感觉会犯下大错。”
中牧瞪大眼睛大喘一口气,“水倉先生您能意识到这一点真是太好了。”
水倉示意浜畑让他将这个没有政治发言权的家伙弄得消停一点,继续说道:“而像浜畑先生,虽然黏人而又变态,但不是危险分子,友田先生,虽然携带枪械,但品性毋庸置疑。”
“至于红叶小姐,大家都清楚。”
众人齐齐神色僵硬地点头。
“嗯?清楚什么?”五百川微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直到现在对于我的看法的。”
“没有必要吧,五百川酱。”
未梨贴近她笑着夸赞道:“你是侦探,是带领大家的人,大家当然对你很尊敬啊,最可靠的就是你了。”
五百川瞥下目光看了眼未梨灿烂笑容上的冷汗,而众人则是齐齐对未梨竖大拇指感谢她救命之恩。
见红叶没有异议,水倉呼出一口气连忙回到正题道:“总而言之我们走过的可疑的地方其实都是对方留下的死路,由此可见凶手远不像表象,而是一群计划缜密、算计到可怕的家伙。”
“而他们即便是折磨我们,也不会让我们产生真正的怀疑,看看我们身边其他游客的状态,那便是我们应该的下场,浑浑噩噩,直到迎来第四幕的灭亡。”
“因此我们肯定得到了帮助。”
五百川有些意外地嘴角扬起道:“对照来看吗?很精彩的判断。”
浜畑奇怪道:“但这不是我们自己努力查找凶手的结果吗?”
“当然我们的努力是有,只是你觉得全部都是这样吗?连红叶都没有这样想。第二幕及舟茂的死如此效果惊人的巧合,但你看其他人清醒了吗?”
水倉鄙夷地看了浜畑一眼,“我不久前就开始怀疑,第一幕晚上我在剧院看到的雕像处的怪人是他们有意出现进行提醒,或许看到的不止我,也有財津。”
“所以其保镖内厄姆第二幕的时候就在那个地方开枪。”
“包括剧院后台墙上油画上的字迹,引领我们找到戏剧演员,其实都不是在玩弄我们。要知道正是这些事实,使得我们保持清醒在向前触碰真相。”
中牧嘟哝道:“我觉得他们就是在单纯地玩弄我们,您也许是在自作多情,水倉先生。”
“把这个家伙的嘴给我赌上。”
水倉额上青筋直冒一指过去,立刻中牧身上的衣服就被倒翻起来塞进其的嘴里。
他平复了一口气就说道:“最重要的是糖果。”
未梨好奇问道:“糖果?”
水倉看向五百川有些尴尬地道:“红叶不是误食糖果晕倒了吗?我想这也是那些帮我们的人加深我们印象的手段,只是他们怎么笃定我们一定会吃?或者追查?”
友田愣了愣道:“你追查了吗?你也没出去埃”
“我的确是没出去,但我之前便见过。”
水倉解释道:“之前浜畑带我去玩过柏青哥,也就是小钢珠,玩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楼上有什么在哗哗直响,连游戏机的声音都盖不祝”
浜畑证实这件事情笑道:“柏青哥真愉快埃”
不过注意到众人神色严肃,他也立马收敛笑意道:“游戏厅上面是赌场,很合适吧。”
水倉继续道:“从游戏厅离开的时候,我看着从阶梯上下来的人,很多都有着这种包着铝箔纸的糖果,只是当时没有在意,见到就忘了。”
浜畑双目放光,激动地都跳了起来,一巴掌直拍在水倉的肩膀上:“好你个老东西!不声不响有点厉害的啊!我们现在就到赌场去1
他随即表情上浮现出困惑,“只是那些凶手为什么要帮我们?”
未梨想了想认真地道:“会不会是他们意见不合,不是每个人都想要杀人的吧。”
“呵呵。”
中牧不知何时将嘴里的衣服吐了出来,又丧气说道:“不想杀我们就直接来救我们了,或许他们唯独有争议的不是我们的结局,而是我们的死法。”
水倉终于忍无可忍,回身一拳落在中牧的眼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