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橋根有种直觉,要是贴身交手的话,说不定还会更吃亏一些。
他换了下姿势,拉开了一些姿势,口里嗦着气。
椚肋晃了晃脑袋,恶狠狠地瞪着橋根咧嘴道:“你自找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扑了上去。橋根试着用拳硬接了那衣索一下,差点攥起的十指都被直接抽开,他咬牙一腿将椚肋给踢开,但椚肋却是趁机将橋根的脚踝给缠祝
他抬头邪魅一笑,随后一脚踢在橋根的腿弯,橋根顿时屈膝跌倒在地,但他却是一撑地面,另一腿用力蹬在椚肋的腹部,两人顿时分开。
椚肋踉跄着撞在圆桌之上,整个桌子都从中裂开,可见质量属实不行。
按理说他应该揉下肚子,但却是扶了下头,因为那根还插在腿里的牙签把他搞得有点神经错乱,而且他的右腿此刻亦是直打颤,都有站不住的倾向。
他决计快些把这个对手解决掉。
白马和戸矢的对打则要干净的多,只听见“啪”、“啪”的拳掌腿的交击声,连旁边流过的一张张餐桌都很少波及,反倒是手臂和裤腿上多了不少泥樱
戸矢有些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影,感觉熟悉的错觉愈发挥之不去。
是同流派的吗,还是说........
白马自然不会给戸矢许多思考的时间,真要让他猜出自己身份,自己的付出也可以说是宣告结束。
匕首从袖中滑落到手上。
“这可是你先拿的。”
戸矢挑了挑眉,退了数步,一腿劈在桌上,并在旁边宾客震惊的眼神中将一截桌腿捡起,随手甩了甩。
“之前我以为箱子在那个人身上,现在看来应该是在你的身上,你藏到哪了?”
白马目光在其武器上逡巡着,冷声道:“你猜?”
戸矢摇了摇头,严肃地道:“最好还是你告诉我,我不喜欢诉诸武力。”
白马甩了个圈将匕首反握,抬起手臂,不以为然地道:“暴力机关不喜欢武力的话,可是要完。”
戸矢脚步微动,手中之“剑”如闪电般劈下,但却“砰”的一声被白马给格挡祝
白马迅速近身,虽然他那高大的身材在“剑”下行走总有种弓身的诡异感觉,但给了戸矢强大的压迫力,戸矢感觉过来的真不是什么拿着匕首的狐獾,而是一头熊。
他脚步变幻,侧剑一个横扫,白马虽然及时退避,但脸上依然被划出了一道血痕,看来在真正的剑客手里,什么东西都和利器没有什么差别。
白马谨慎了一些,看着那熟悉的中段构,试图性地退了一步,但对方立时便跟进了半步。
在这对峙之时,撞门声忽地响起。
只见那门一震一震的,灯架也在拉手之间向上跃动,然后终于一折,然后扭向一边滑落,门也被破开。
但破开的却是两道门。
一边冲进了沐子等人,而另一边则是冲进来了宴会厅的安保人员,但怎么看都和那些真理会的家伙有所相似,望向几名警官的眼神也似有不善。
伊丹裕看见他们的身后站着鉢野大成,完全没顾及身后戸矢“伊丹警官”的呼喊,便冲了过去,似乎安保人员也没有阻拦,任由其通过。
而他们则是一至冲向“扰乱会潮的几人。
白马一边瞥着奔跑离去的伊丹,一边看着随着人群疏散,错拿了手提包离开的之前同桌的中年男子,嘴角不由得扬起。
不过在注意到露央沙等人注目过来时,脸色转即一僵。
沐子怔了怔,挥手喊道:“师兄?”
白马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只希望沐子不要在这种时候发挥其那诡异的嗅觉,却见到对峙的戸矢脸上泛出复杂的神情,“小师妹........”
拓也环顾一圈,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地道:“这也能遇到同门?不过看看情况,不要胡乱认亲啊1
但沐子已经惊喜地跑了过去,一把扑在戸矢的背上。
戸矢感觉脖子被勒住,身体也多了沉重的负担,他努力地才将身形扳正,调整呼吸看着眼前的白马,嘴边却是勉强向沐子劝告道:“你先下去,师兄正在出勤警方任务。”
沐子往上够了够,将头凑到他脸边,惊奇地指了下自己道:“好巧啊,师兄!我也是呀1
戸矢如果还有手的话,都恨不得将脸捂住,毕竟但凡小师妹,总是流派中最受宠的一个,因此不用指望她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也不用指望她不胡闹。
沐子打量着师兄对面的鬼鬼祟祟之徒,攥拳助威道:“师兄,一剑干掉他!让他知道我们呜哇嗷呜流的厉害1
戸矢罕见地眼皮跳了跳,“你是不是连我们流派的名号都忘了,而且我说了,你先下来。你不下来,师兄我怎么对敌?”
“不会吧?连师兄你也要嫌弃我。”
沐子幽怨地准备松手,但转念却把他脖颈抱得更紧了,“沐子很轻的。”
戸矢抓狂地一攥“剑”,勉强转头笑道:“这不是轻或重的问题,沐子你当然很轻,但人类体重基础也有百斤,又不是猫或鸟儿,玛玛哈哈什么的。”
“哼!说到底还是嫌我重。”
戸矢仰起头,感觉自己被话痨后辈磨炼出的幽潭心境已经快要崩坏了。
咻!
戸矢仓惶退步,连忙抬“剑”招架住白马的匕首,但并没能完全招架住,原本借助武器长度直接攻击本体才是上策,但是由于动作迟钝,连番交手之中,桌腿之剑被一寸寸削短。
戸矢满头大汗地交手,唯恐眼前的凶徒伤到小师妹,一时间既捉襟见肘又如怀璧玉,即便是对敌经验丰富的他也快是脑海一片空白。
众人看得脸色呆滞,任谁在背后有这样一个东西,都没法好好发挥的吧。
不过当戸矢被逼到险境之时,白马却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在安保人员的掩护下向后退去,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沐子四顾了下黑压压的打手,从师兄的背上下来,嘟哝道:“师兄,你这么多年不回道场练习,身手退步的好明显埃”
戸矢却是如释负重、如哭带笑地嗯了一声。
露央沙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向后躲到了众人的中央,不一会就听到了一片噼里啪啦的犹如爆竹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