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才认识不久。突然说这种霸道的话.......”遥脸庞更红了,“我也会很为难的埃”
“可有的家伙就像流星埃”露央沙笑了笑,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咖啡碰了碰她的额头,“许愿的机会可只有一次。晚上我们在旅馆煮寿喜锅,你要是没有安排的话请也来吃吧。”
遥摊开手将咖啡罐接住,呆呆地凝视着她的背影。
“欢迎.......”旅馆的老板娘听到拉门的轻响,从茶室里走出来,看向在低矮的门口处脱鞋的露央沙。她注意到露央沙手中提的露出食材的沉甸袋子,“啊,是您啊,是要自己做饭?需要我帮忙吗?”
“倒不需要,只有两个客人,也不做什么麻烦的东西,我一个人处理的过来。不过要向您借下厨房。”
“完全没事,请用。”
露央沙听到了壶里水开的急促声响,向老板娘抬头道:“明明是品茶之地,却住着追查杀人凶手的家伙,还真是煞风景。”
“哪里。”老板娘温柔地看向她,“即便是凶手也能随心所欲地品茶,茶具本来就是不分彼此的器物。”
“是吗?茶具倒是比我更洒脱埃”
“因为是茶具嘛。”老板娘掩口轻笑了起来。
露央沙跟在她身后,一路沿着破旧的走廊,绕过了四五个用格子门拦着的屋室,到了角落的厨房。里面有些昏暗,当老板娘一下按了电灯开关打开时,露央沙抖了下身子有些惊讶,老板娘见状吃吃笑了起来,“怎么,觉得这里会是什么样子?我倒是无所谓,但可不能让客人不方便。”
露央沙也只得露出苦笑。电灯光照亮的地方干净整洁,洗碗池附近是漂亮的木柜以及石英石的台面,台面上还摆着插花,说实话就像都市里的公寓一样,风格和旅馆很不相称。但想了一下,以前老板娘或许也要在这里给早苗准备便当,这里也并不只是做生意的地方,也曾停留过生活的气息。
也许是用脑的后遗症,她脑海里却有一片回忆被唤醒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厨房里忙碌的场景。她趴在沙发上,时不时接过父亲回头咧牙抛出的笑容。那个时候她还觉得父亲的饭菜很好吃,仿佛那就是料理应有的味道,甚至还因此和朋友据理力争,真是幼稚啊,想起来还让人脸红。
只是逐渐地厨房里男人的背影越来越少地出现,早餐和晚餐开始变成三明治,她开始照着食谱自己尝试着做料理,第一次发挥不良,但之后就愈发熟练。洗衣的工作,也逐渐由她一手承包,阳台上的晾衣线上重新飘飞起了仲見家的衣物,她满足地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只是即便如此,男人的出现也越来越少,而且回家的时间集中在早晨。单纯的忙于工作、忙于执行正义吗?并不是,她接过外套时嗅到了香水味道,问过一次之后就变成了浓重的烟味,仿佛是弹子房的,要么就是会议室的,不然烟味不会如此复杂。但男人不会穿着制服去弹子房,警视厅也不会每天都有长时间会议。
大概是想用烟味来掩盖香水以及留宿过后的体味吧,不愧是身为警察的男人。她感觉自己好像代替了母亲的角色,监察起男人起来,同时也是等待着。不过男人至始至终什么也没有提起,也没有把女人带回到家里,即便她不在家时也是如此。
“想到什么了吗?”老板娘微笑着看向恍神的露央沙。
“没什么。园村阿姨,您是一个人把早苗抚养长大的吧?”
“嗯,说起来好像是的。”
“辛苦吗?”
“也不算辛苦,岁月一晃就过去了。”老板娘语气很轻缓,神态也显得不慌不忙,“不过你要问的并不是这个吧?”
“您有觉得过,早苗她是您的负担吗?因为她,您错过了许多该有的生活。”
“你总是不自觉问些尖锐的问题呢。”老板娘叹出一口气,倚在厨房的门边展露笑容,“但是这种想法,我一瞬都没有有过。”
“为什么?”露央沙紧追着不放。
“为什么。”老板娘感到有些啼笑非凡,“没有过就是没有过嘛。也许是累到忘记思考这种事了?就算是证明我有过这种想法,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是埃”露央沙低下头,处理着食材不再问了,而是话题一转道:“早苗桑现在怎么样?”
“她去了大阪。一个人去那么遥远的城市,我多少有些担心埃”
“还是因为受了坊剛老师自杀的影响吧。”
“虽然那孩子没有说,但从她离开时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这样的。那孩子可是说她要去赎罪。真是的,说些什么。”
“嗯........”露央沙犹豫着抬起目光,“有办法可以联系上她吗?虽然很冒昧,但我可能有事要打扰您的女儿。”
“这倒也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事。”老板娘笑了笑,告诉了露央沙可以联系到园村早苗的电话号码,“不过她并不一定会把实情告诉你们,我想这点你们应该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