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词是真真实实全都出自于文茵的嘴。
但是此时两人的姿势,从邵嘉屿的口中说出这话,好像完全变了意思。
似乎文茵才应该是被拿下的一方。
不管从气势,身高,体力等各个方面,她都是弱鸡一枚。
文茵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邵嘉屿的唇上,心扑通扑通狂跳。
他…该不会是要吻她吧?
按照言情剧情,这才应该是正确的发展趋势。
显然她今天是跑不了了,但是她还是想最后垂死挣扎一下。
文茵说话时的唇瓣都在颤抖:“我,我真没有,只是开玩笑而已。”
邵嘉屿垂眸看着她,把她眼里的害怕和慌张失措尽收眼底。
他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故意使坏似的头又压低了一点儿。
眼看着两人的鼻尖就要碰上,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温热的气息纠缠,惹得她头皮发麻。
文茵这回不只是唇瓣,连头发丝都快要颤抖了。
不会吧不会吧,她这十八年的清白就要毁在邵嘉屿的手上了?
邵嘉屿不屑地嗤笑了下,声线沉稳冷静:“既然害怕,就别招惹我。”
邵嘉屿:“我对你这种一吓就腿软的丫头片子没兴趣,所以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
文茵怔了一下。
邵嘉屿只是在吓唬她?
又是挑衅。
说谁腿软?说谁是丫头片子呢?
这委屈她忍不了。
文茵的逆反心理也被他逼出来了。
邵嘉屿的话音刚落,文茵双手撑着身后的流理台,不给邵嘉屿反应的机会,猛地凑上前,直接贴上他的薄唇。
双唇紧贴,柔软的触感压在他的唇上,他不可思议的盯着文茵,似乎没想到文茵还真敢来这么一下。
他眼眸深谙,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状态,脑袋突然就空白了。
文茵没有经验,唇瓣呆呆的贴着他的唇瓣,一动不动,邵嘉屿也没动。
她眼神死死的盯着邵嘉屿,此刻她的心情不在他的唇上,而是都在眼神上,要凶要狠,要有胜利者的姿态,别以为她是可以随便挑衅的人!
这不是吻。
而是在向邵嘉屿宣战。
她现在的神情就好像是在说:你个小垃圾,就这?还敢嘲讽我?你是不是得意的太早了?
这一场她才是获胜方。
吊灯的光晕压在邵嘉屿的头顶和身后,邵嘉屿高大的身影将一抹娇小的身躯完全笼祝
这一瞬间,两人像是定格在这场突如其来又不知所措,令人窒息又令人抓狂的亲密动作上。
邵嘉屿现在脑袋完全是懵着的状态,根本无心理会她带着攻击意味的眼神,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唇上温热的触感炸开了,他的耳垂晕染着一层淡淡的绯红色。
文茵头微微后仰,心脏跳的厉害,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情管,她用力推开像是丢了魂一样的邵嘉屿,用拇指擦拭了一下唇瓣,轻笑了笑。
此刻她的模样像极了不负责任的渣女。
“你刚刚说谁是丫头片子?你个毛头小子看不起谁呢?”
邵嘉屿被她推的措不及防,后退了两步。
文茵拿起身旁的矿泉水,走到邵嘉屿的面前停住脚步,唇角勾起:“我想拿下你,简直太容易了,但是——”
文茵笑咪咪地抬起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她仰着头嫣红的唇瓣轻吐出三个字:“没必要。”
胜利者的气势拿捏的恰到好处。
文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期间脚踢了五次楼梯的台阶,额头撞了三次墙面,关门时把自己的手指夹了一次,进屋后被自己的行李箱绊了一下,差点摔成狗吃屎。
经历种种磨难之后,终于活着躺到床上。
刚刚那一幕,不断的在她脑子里循环,她越想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