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再吃一颗。
果然,好受了一些。
酸梅,或者说是酸梅干。
这东西,酸酸甜甜的,就是平时也是可以当零嘴吃的。特别是很受孕期的女子喜欢,因为吃了能缓解孕吐带来的不适。
见她喜欢,赵承稷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样,好些了没?”
于澜点头,“嗯,吃了酸梅,感觉要好受了些。”
赵承稷:“那就好。”
于澜:“爷,要来点吗?”
赵承稷:“不了。”
于澜:“挺好吃的。”
赵承稷:“很酸。”
这种东西,赵承稷是真不喜欢,太酸了。就是看她吃,他就觉得牙酸的厉害。
知道他怕酸。
于澜轻笑一声,手指捏起一颗递到了他嘴边,“尝尝。”
酸酸你。
“好,那就尝一颗。”赵承稷说完张嘴含祝
吃了,酸梅,赵承稷那是微微眯起眼睛,显然是被酸到了。
于澜:“怎么样?”
赵承稷:“很酸。”
于澜听后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我感觉还好,挺好吃的,爷还要吗?”
微微摇头。
“太酸了。”
这他是真吃不来,感觉牙都要掉了。
“那我自己吃。”
“嗯。”
“卖包子,热腾腾的包子。”
“冰糖葫芦。”
“客官,今日要吃点什么。”
马车外,各种声音传来。
听见那些叫卖的声音,于澜捏着酸梅的手轻微顿了一下。
怔了一下,于澜把手里的酸梅放到嘴里,然后伸手掀开了了车窗帘子。
宣阳县。
自己又回来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场景,却让于澜感觉到了有些陌生。
说起来,自己上辈子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其实能出门的机会很少,还都是有事那种。所以没能到处走走。唯一那次灯会,可以跟着二小姐出门走走,却不想,遭遇了那混蛋男人。
想到他。
于澜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句话。
‘你是谁家姑娘。’
低沉暗哑。
很熟悉。
那声音,简直和身边男人如出一辙,可是,那怎么可能呢?天底下哪儿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特别是这段时间,同他行房以后,于澜更是觉得赵远之的声音,和那个混蛋男人是一样的。
暗哑低沉。
很好听。
于澜微微低头,脸上多了一丝纠结。
沉默了一会儿,于澜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说,这世界上有人的声音是一样的吗?”
赵承稷挑眉,“问这个做什么?”
于澜:“就是有些好奇,你说会有吗?”
赵承稷听后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可能会有相似的,不过每个人的声音都是不同的,所以就算是相似,也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只要是亲近之人,都能听得出来。”
于澜:“这……没有是吗?”
所以说,没有人的声音是一样的,除非是同一个人是吗?
那自己,遇到的算什么?
越想,那种两人就是同一个人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可是,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若真是那样,自己要如何面对他。
于澜微微闭上眼睛。
那感觉真是太强力了。
特别是每次房事以后,听到他那暗哑低沉的声音,于澜都会下意识想起那混蛋男人。
所以,这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就像他说的,就算真的有相似的人,只要是亲近之人,都能认得出来。
自己和他如此亲近。
现在孩子都有了。
真的分辨不出来吗?
于澜微微低头,好似随意的问道,“爷,若是有人的声音,同我一样,你能分辨的出来吗?”
听了于澜的话,赵承稷暗自叹息一声。
这如何能分辨不出来,她的声音,他记得清楚。以至于,过去那么久,就是重生回来,再听见她声音的那瞬,他就认出了她。
她的声音。
娇软,脆甜,很好听。
就算有一天,真的有个和于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了他面前,他也能在他开口的瞬间,认出了她。
想到这里,赵承稷很是认真的点头,“能,爷能听出你的声音。”
对于她的声音,自己可谓是记忆犹新,想忘记,都困难。
于澜沉默。
他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自己同他如此亲近,真的分辨不出他的声音吗?若是真的,分辨不出,那就是说,赵远之和记忆中的那个混蛋男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老天爷。
你,这样真的好吗?
两辈子,睡同一个男人。
于澜抬手扶额。
感觉身上的力气,在这一瞬被抽干了。
眼前有些晕。
吧嗒一声,手里那装着酸梅的纸袋子从手里落下,掉在了车厢地面上的毯子上,有一些滚落了出来。
这次,就是不想承认,都不行了。
是啊!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同的声音,声音相似或许真有。可连说话的语调,都一样,那就不可能了。
或许于澜早一些,或者在早一些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只是不敢往那方面想,毕竟两辈子,睡同一个男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
想哭。
她认出赵远之了。
‘你是谁家姑娘’
‘我会负责。’
‘姑娘,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叫声夫君听听。”
“让我抱一下。”
……
那些声音,一句,接着一句,有上辈子的,也有今生的。
所有的声音合在了一起,都在说明了。这些声音,都是同一个人,不管如何变,他,还是他,还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
赵远之。
赵远之。
清冷的,低沉的,略带戏谑的,还有那一本正经,不要脸的,都是那样的好听。
这一刻,于澜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于澜想到了老天爷的话。
他说只要自己愿意,自己上辈子那可怜的孩子,就和自己还能有母子缘分。
如何能有母子缘分,那就是说爹也是一样的,不然如何能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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