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天然的阵法,她不太确定,就觉得存在某种可能,等之后请道友来看看。
雷姐顺便去拜祭了叶原志和素心,却不让宋轻烟靠近。
按照雷姐的话就是她不配给他们拜祭。
宋轻烟嘴角扯了扯,好像谁愿意到处认爹似的。
但是看着那边的两座墓碑,就很难不多想,里面是空的吗?
否则昨晚床底下的是谁的骨灰?
天渐渐阴沉下来,在大雨下下来之前,叶介岐竟然赶来了。
他西装笔挺,蔡秘书在身后替他打着一把黑伞,他手里捧着拜祭的花,走过来递到了宋轻烟的手里,“烟,不是让你等我的吗?”
宋轻烟被迫接过来那一大捧菊花,“看你睡得挺好,就和雷姐一块过来了。”
叶介岐将手里的黑伞从蔡秘书手里拿过,替宋轻烟遮过,“过来,见见爸爸。”
这样斯文妥帖哥哥,如果不知道他的那些事,光是外表实在迷惑人。
宋轻烟还是要被迫面对墓碑上的人,那张黑白照片的男人,去年的时候还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如今已经化成了一捧灰。
叶介岐高大身影在阴暗的天幕下如一座沉稳的山,桃花迷醉的眸子十分深沉,少了往日里的疏冷,道:“烟烟,我毫不介意上一辈的事情,在血缘上我们是最亲近的,所以,你是我的妹妹,我在父亲的墓碑前发誓,会好好待你。”
他在这墓碑前许下了承诺。
宋轻烟不认为诺言是什么不可破的绝对。
她的心一向的冷硬,不为所动。
尤其是那床底下那两坛骨灰的意图,实在叫人无法信任。
但她还是应付着点了点头,“嗯。”
雨点往下滴落,打在了伞面上。
宋轻烟抬眸,那把黑伞全部遮挡着她,而站在旁边的叶介岐似乎像是偏执温暖的哥哥。
她无法想象他此刻原本的内心,“下雨了,回去吧。”
叶介岐透过雨丝看她,镜片被雨雾迷蒙,“今晚还留在家里吗?”
宋轻烟沉吟,“我得回去一下,回宋家。”
叶介岐,“那我送你去。”
宋轻烟把伞柄往他那里移了移,“不用,不用那么麻烦。”
这样的举动似乎让他那迷雾镜片内的视线略深,“烟烟,不用对哥哥说麻烦。”
宋轻烟:“……”
一旁的雷姐淋了些雨,由叶介岐秘书递过来的伞面看过去,眼神复杂地垂下,离开了这里。
而陵园外的马路上飞驰而来一辆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