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吕依旧一言不发,紧紧地抓着慎二的手腕,眼睛眨也不眨,用仿佛能刺穿人心的直直的视线锁定着慎二的脸。企图在那张总是享乐主义至上的脸上发现什么。
「不过对付小鬼应该还可以。」
见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着自己额前伸来左手,君麻吕下意识地伸手抵挡,同时用血继限界的力量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然而,被厚厚的坚硬的骨头护住的腹部依旧没能挡住慎二同时发动的膝击,骨骼组成的护甲被瞬间击碎!
若不是君麻吕迅速在体内又生成了一层骨甲的话,就光这一击不死也要重伤!而且即便两层骨甲卸下来大部分力道,君麻吕也感觉自己的脏器被振裂了不止一处!
同一时间,抓着对方手腕的手也因为吃痛而下意识地松了开来,再接着就被对方一个毫不留情的鞭腿踢了下去。
然而,就在君麻吕刚刚脱离战场,带土的缩小放大黑棒极为不讲武德地扎在了慎二的后背上,其中一根甚至刺穿了心脏!
看着身子因此一晃,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并被瞬发而至的带土用尽力的一脚给踹下去的慎二,勉强在落地之前稳固住身形的君麻吕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为在最后一刻,君麻吕看到了慎二眼中一闪而逝的就像是在遭受什么难以忍受的折磨一般的痛苦,而且,根据君麻吕对于慎二的了解,知道那并不是因为承受了带土那些微不足道的攻击。
所以那个到底是……
还没得到君麻吕思考出答案,突然发觉自己刚刚抓住老师手腕的手中似乎有什么碎屑的残留物,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像极了岩石碎屑的东西。
「这个是……」
「怎么了?」走过来的白问。
君麻吕没有说话,落地之后拿起一块地面上随处可见的岩石捏碎,与另只手中的岩石碎屑相比较。
「不是这里的碎屑,也不是我爱罗的沙子……」
君麻吕的自言自语让白有些不明所以。
这时,君麻吕抬起头来,看向了再一次地爬起来后跟带土等人缠斗起来的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就是感觉不太对的慎二。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眼尖的白也发现了什么。
虽然数量很少,而且微不可见,跟地面的岩石碎屑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每每遭受到攻击,就会从慎二的身上掉下些许的碎屑。
就像是覆盖在其的体表一样。
不过,因为外表上跟普通的岩石碎屑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又因为其身上沾满了地上的尘土,所以这一点被大部分人忽略了。
从白的表情中明了对方也已经注意到这种事情的君麻吕,没有绕什么弯子,问道。
「白,你有什么头绪吗?杀老师现在的状态一定跟这种突然增加的碎屑有关。」
白稍稍地思索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拜火教的教意中关于杀老师的那个故事吗?无辜的青年被关到山顶,然后被挖去了右眼,斩断了双手双脚,作为绝对的恶被轻蔑地持续拷问着。
最后,在尝到了人类所能感受到的痛苦之后,青年终于死去了。然而,这只是那些人理所应当地认为青年死去了。
杀老师没有死,灵魂被永远地囚禁在了那个山顶。漫长的时间,愚昧的村民给其施加的罪恶化作了岩石将其禁锢其中。
几千年的时间里,他一直都用着仅剩下的
左眼,眺望着人类的生活,人类的喜悦还有人性的丑恶……」
「你是说…」君麻吕觉察到了什么。
白摇了摇头,意思是无法确认。
可是下一秒,君麻吕跟白却看到慎二的后脖子处凭空出现了一块儿指甲盖大小的岩石碎块儿!而且还有蔓延的趋势!
「那…那个是…!」
白瞳孔一缩,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那个难道就是当初的封印吗?由人类恶性组成的封印了杀老师六千年的封印吗!不可能,明明就只剩下我们这些人…」
忽然,白跟君麻吕同时想到了什么,同一时间回过头看向了远处的神树树干。
……
闭着眼睛,将手贴着神树树干的香磷,身心地投入进去,将自己的查克拉一点点地输入其中,抽丝剥茧,企图通过神树连接被神树连接着的忍界所有人。
希望能将在黑泥里觉察到的慎二的愿望通过神树告诉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从而来让慎二获得最终的救赎。
那个愿望并非什么自私的希望自身能够得到解脱的愿望,仅仅就只是希望人类能够正视并接受自己一直以来的罪恶罢了。
然而,当香磷经过十分钟的时间终于接触到这个世界所有人的查克拉之时,却被其中的一些声音气到想要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