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白的演讲开始,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经历了一波过山车,同时,通过白平静的叙述,名为安哥拉曼纽的蓝人的身影,越发立体,越发伟岸,越发高大!
生前,为了证明世界的人所拥有的善性而被愚昧的村民以仪式强加上安哥拉曼纽的恶神之名,负担起了世界的罪恶。
成为了“恶”的祭品。
六千年来,始终在那座山头,作为绝对的恶被这个世界的人类轻蔑地拷问着,即使连村子都不复存在之后,他也依旧被束缚在山顶,眺望着人类的生活,人类的丑恶,人类的喜悦还有温暖的光芒。
遥想着自己并未能得到的东西。
自两千多年前,地球第一次遭受大筒木的入侵之后,曾经辉煌过的人类史便开始一点点衰退,直到一千多年前,第二组大筒木——辉夜与一式降临地球。
辉夜独吞经过千年已经结果的查克拉果实并背刺一式,切断了与宇宙中的大筒木之间的联络,最终诞下羽村羽衣两个子嗣。
两兄弟跟辉夜反目成仇,一场持续了数月的大战让这个世界残留的数千年的辉煌的人类史彻底消失了踪影。
这也导致,这个世界直接倒退回了最为原始的农耕社会。之后,羽衣成为了所谓的六道仙人,将查克拉推广至世界。
至此,这个世界正式进入了忍者纪元。
因为大筒木沉香在千年里不断地挑拨忍者之间的战争,导致忍者之间的仇恨与他们自身的罪孽越来越深重。
从战国时代开始,在忍者的认知里,灾恶一词,不再指代虚妄的没有实际存在的灾恶,而是有了切实存在的实物。
——敌对的忍者。
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愤恨,所有的恶都有了具体的指代,那就是敌人,也就是忍者本身,或者说忍者这个系统。
这也导致,这一千年来,他所接收到的恶越来越少,并最终无法维持封印,于十七年前彻底挣脱了结界获得了自由。
他漂洋过海来到了忍界大陆,在忍界的旅途中看到了忍者的罪恶,看到了这个已经扭曲的世界无法消除的人类恶。
这样下去这个世界会毁灭。
他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奇怪的是心里却没有感觉到任何轻松,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即便这个世界早已被忍者扭曲。
如果能再一次地让这个世界将所有罪恶加之己身,这个世界就能再一次地得救。
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想的。
也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他知道总有一天自己可能会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杀戮欲望与对人类的报复心而毁灭这个世界。
所以,为了这个已经面目非的世界的存续,他一边旅行见证忍者的罪恶,一边独自思考着所有的可行之法。
“……杀老师真的很天真,明明可以通过破坏、杀戮等行为再一次地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再一次地强加到自己身上,却偏偏选择了这样“温柔”的不会伤害太多人的方式。”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那颗依旧矗立着的神树。
“难…难道说……”我爱罗童孔地震,想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连接了这个世界所有人,能够让所有人陷入不会苏醒美梦的无限月读,这一次,因为杀老师的布置发生了一点变化,所有人都在梦中注视着这个现实……”
说到这里,刚刚平静了没有多久的白,再一次地潸然泪下,哽咽了起来。
“一切…一切都按照杀老师的预想进行着,现在无限月读之中的所有人,就如同六千年前的愚昧村民一般,再一次地将所有罪恶施加在了他的身上,这也是唯一的封印他的方法,他从开始就知道。”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所以他才会以合作的形式加入晓,就是为了这一刻,就是为了这样的结局!
甚至可以说,这场战争的一切都是他在暗地里默默地推动着的!
“太过天真,太过温柔,旅途中多次因为忍者产生的罪恶而于心不忍。在我小时候因为水之国的政策差点儿被自己的父亲杀掉之时,路过的杀老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其实一直都不太理解为什么那个时候杀老师要杀掉我的父亲,如今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在父亲要杀掉我的最后一刻我的内心产生了杀掉他的想法。
身为普通人的父亲,是不可能在拥有血继限界的我面前活下来的,所以,在那个千钧一发之际杀老师出现了,他先我一步杀掉了那个时候我面前的所有人。
现在想来,他应该就只是为了不让一个懵懂的孩子因为忍者们的罪恶从而背上弑父杀亲的罪恶,从而一生内心都因为那份罪恶所累。
我,君麻吕,香磷,我爱罗等等,大家都是在相差不多的状况下得救的。因为看到了这个世界被大筒木毁灭的可能性,亲自出现在这个战场……”
“是…是因为这个原因才……”
纲手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他出现的话,我们是敌不过那些大筒木的。”四代雷十分中肯地说。
“一直…一直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却还天真地想要拯救这个世界,无法对痛苦的人视而不见。天真,温柔而且嘴硬,这就是被冠以安哥拉曼纽之名的这个男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