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伯少掌门站在木屋外,扬声道明事情经过与心中所忧。征询仙云宗守山尊长的意见,是否需要他与碧海圣域的手足留下。
“少掌门的好意,我等心领了。”守门之人回声道,“若无他事,二位请回吧。”
嗤,就知道他们不信。
女子朝师兄挤眉弄眼一番,做个“就知道他们不信”的鬼脸,成功把人逗乐了。
既然仙云宗不信,两人也不赖着,略作收拾便要离开。但在离开前,女子在屋外的小院子里催长一株灵植,权当报恩了。
“调皮。”男子宠溺轻斥。
一株灵植散发的仙灵之气十分薄弱,中看不中用。遇到急于求成的修士,在修炼的过程中忘乎所以地拼命吸取灵气,会导致灵植被瞬间吸干。
由于灵气不足,修士一口气上不来便会走火入魔。
“我这叫恩怨分明。”女子难得俏皮道,“一报还一报。”
她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怠慢过。自己二人身受重伤登门求助,居然被安置在宗门之外的山林里,还受到法阵的禁锢与监视。
师兄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她又是何等备受尊崇的人物?
换作一般宗门如此不识抬举,两人早就拂袖而去,何须看他们的脸色?给他们一株灵植足以报恩。至于师兄的报答,那是他的事,与她无关。
她的任性行为,伯少掌门习以为常。
不再说什么,两人直接下山与门人会合。不久,一行人顺顺当当地离开了南禹山。
……
看到碧海圣域的人已经全部离开,山上,吉邈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道:
“师叔,您觉得伯少掌门的话是否可信?”
“他说的不无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守门师叔坐在山石之上,闭目养神道,“宗主让关闭宗门正是此意,你们巡山弟子亦要加倍小心……”
那绝圣门就像跳蚤,虽不起眼,被它缠上还是挺麻烦的。
“师叔,凤笛仙子催长的那棵灵植该如何处置?”有弟子一脸垂涎地问,“要么把它移进宗门?”
“师弟莫要动它的念头,”尹姝姑娘闻言,正色道,“那凤笛仙子可能是恼了我宗门怠慢于她,仅催长一株,让咱们用之不足,弃之可惜。稍有不慎,你的毕生修为将毁之一旦,得不偿失。”
“啊?不会吧?!”诸位男修闻之色变,“是我们救了她……”
“人家少掌门可是元婴真人,何须你救?伯家的独门灵药亦非凡品。我只是做做样子,聊表寸心罢了。”尹姝白他们一眼,“让他夫妻二人住在山间小屋,是为了狐假虎威吓唬吓唬暗中的敌人,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卟哧,众人被她一番毒舌闹得哑然失笑,无话可说。
“好了,你们别闹了,回去吧。”守门师叔打断诸位小年轻的斗嘴,道,“日常留意新弟子的言行,莫让敌人潜了进来,自己还懵然不知。”
尤其是玉池峰,那姑娘又闭关了。
尹姝和吉邈方才所言,皆是灵栖姑娘前去探视看到的情形,故意对外宣说的。
秘而不宣才叫神秘人物,引人忌惮与窥探。
若宗里人人视她如寻常人物,外界对她的好奇与敌意自然大减。若绝尘门真的偷袭仙云宗,正合宗主之意。届时集宗门之力将其击退,不必那姑娘露面。
杀鸡儆猴,唤醒世人对仙云宗实力的正确认知。
再等个几年、十几年,待世人淡忘她的存在,便可皆大欢喜,保宗门一时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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