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灵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莫名意味的光芒,微微眯起盯着秦风,提出了切磋的要求。
“嗯……”
秦风抬头看了自家师姐一眼,不知为何,当他对上柳玄灵那双明媚双眸的时候心中突然一跳。
然后出于本能的连连摇头:“还是不要了,师姐道行高深,晋级法相境界已经十几年,修为战力在同级法相修士当中都算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小弟虽然自认为还有几分本领,但也不是师姐的对手,就不用比了吧1
“怕什么,师姐还能真把你打伤不成?”
柳玄灵目光中流露着某种莫名的神色:“当年小师弟跟我比试的时候我都没有弄伤你,现在你的实力已经如此强悍,表面上是半步法相的境界,但以你气运之子的底蕴,寻常法相应该都不是你的对手吧?
说不得,就连师姐我也有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呢。”
“呵呵,师姐说笑了1
不管柳玄灵如何出言吹捧,秦风都不为所动。
他不清楚自家师姐今日因何找他比试,心里总有股发毛的感觉,所以不管柳玄灵说什么他都推脱不应。
旁边侍奉几位长辈饮酒的郭麒郭鳞两个少年倒是眼中发亮,显然很想见识以下这两位师叔斗法的景象。
坐在另一边的郝师成左右摇晃,看看柳玄灵,再看看秦风,心中不自觉的就浮现了先前在院门外看到两人手握着手放在胸口的那一幕,于是就认为柳玄灵这是被他发现了隐私心里不舒服,于是就想在秦风身上发泄一下心中郁闷。
想到这种可能后,郝师成顿时不在左右张望,唯恐引起柳玄灵的注意,眼观鼻鼻观心,彷如一个忠厚老实的庄稼汉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酒盏不放,好似这个盛酒的法器才是世间最令人惊叹的宝物。
以他对柳玄灵的了解,如果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招惹到她,定然会给自己带来令他心痛的代价。
这是他以往多年来积累的经验,虽然说柳玄灵近些年随着修为渐长已经很少再来找他的麻烦,但早年的切身之痛还是让他选择了沉默不言。
赵乾坤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反而还挺有兴致的劝说了秦风两句,显然也想看看这个师弟的本事。
奈何秦风油盐不进,脸上带笑却一再推脱,最后几人见他确实不愿下场斗法,也不好强迫他,只得作罢。
唯有郝师成暗地里悄悄地冲秦风挑了挑大拇指,一是称赞秦风懂进退,没有往坑里跳,同时也在暗自佩服秦风的勇气,居然连柳师妹这样的女子都敢招惹,这以后若是结成道侣的话,恐怕有他受的!
秦风可不知道二师兄的这些心思,还以为这位师兄是在夸赞他应对得当呢,于是含蓄的冲郝师成点点头,反而让郝师成以为秦风承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心中更加敬佩秦风的胆气!
既然比试不成,几人就开始聊起了别的事情,从宗门到修行界近年来发生的大小趣事,然后渐渐地又说起了异界的战争。
“要说到这方面,两位师弟师妹比我们都更有发言权。”
赵乾坤笑道:“我这做大师兄的也才只去过赤炎魔界而已,还是等宗门已经赢得了远征之后作为第二批队传送过去的,除了在战场上历练了一番,其实并没有见识到太多的东西。
柳师妹比我强,不仅去过两个中等世界,还在中域游历了十年,眼界见识颇为开阔。
不过真要说起来,还是小师弟最厉害,不仅宗门正在谋划的两个世界都有参与,甚至还在五域各大宗门试炼的时候去了一趟高等世界,见识过诸多与我修行界不同的修炼体系,当真让为兄好生羡慕。”
旁边郭麒郭鳞一听,顿时两眼放光。
既然看不到两位师叔斗法,听一听他们在其他世界游历的经历也是好的。
唯有郝师成心中郁闷:“大师兄好歹也去过赤炎魔界,我可是连南域都没有出去过呢。”
“呵呵,这可怪不得旁人,是你自己不愿去的。”
“大师兄说笑了,小弟非是不愿,而是恰好赶上修为欲要晋级的时候,为了闭关突破紫府,这才不得不留守山门。”
郝师成连连摇头:“再说天蛇岭上总不能一个人都不留,你们倒是走的洒脱,结果却只能留下我看守天蛇岭,而且我若是走了,灵药院中的那些奇珍异草可就没人照顾了,小弟也是在放心不下1
“只怕后一个才是真正的理由吧1
赵乾坤忍不住哈哈大笑:“师弟若是真不放心,不如也学师兄收上几个门徒,让他们帮你照料一下灵药,你也好有机会到其他世界游历一番,见识见识异界的奇花异草也是好的。”
“师兄此言有理。”
郝师成闻言连连点头,倒还真将收徒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他以前不想收徒是怕自身修为不足,耽搁了别人的前途,而且若是教导不出优秀的弟子,岂不是让人笑话,天蛇岭一脉历代以来虽然人丁稀少,但数万年来还真没有出过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