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海人都傻了,带他去?去哪?西面那座山?他能查到个毛线啊!
“啊?我……你、我……?”
曲阅不耐烦的拎起姜河海的衣领子,一条手臂圈着她的腰将她夹在腋下,顺窗户跳了出去。
姜河海:……刚吃饱,想吐。
享受了鸿王の轻功带飞待遇,姜河海并不觉得有多激动。
第一次感受轻功,她有一种在坐过山车的刺激感。
那种速度极快的起起落落,跟过山车是一样的。
但是很明显,过山车是坐着的,防护措施也很完善,坐着还算舒服。
但是被轻功带飞,就只有一条硌人的“腰带”,整个人还被甩来甩去的。
姜河海难受的要死。
一落地,她就扶着树干吐了起来。
晚饭全吐了。
姜河海:浪费啊!!!
曲阅:……恶心。
姜河海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擦擦嘴,哀怨的看向曲阅:“这位……大爷(dà ye)、您这是要我带您去哪?”
曲阅被姜河海一声“大爷”给叫的瞬间老了20岁,分明他今年也不过才16,而且长相还是精致漂亮那一挂的。
实际上姜河海也不是故意把dà yé叫成dà ye的,她不过是说到ye的时候突然嗓子眼反酸,二声调没挑上去,结果这味道生生给变了。
好端端的冷傲大佬被喊成了二仙桥下卖红薯的。
曲阅脸顿时就黑下来了。
被年龄是自己一半的人喊大爷,一般情况下不是什么很难堪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十四五岁当爹、三十来岁当爷爷的大有人在。
但曲阅这不是还母胎solo着呢么?
他瞪了姜河海一眼:“当然是带我去和你捡荷包的地方!”
姜河海:“……我说这位大爷(yé),我不过是捡个荷包您至于这样上纲上线吗?”
“少废话!你说你捡了个荷包,那荷包呢?为什么就剩下银子?真不是什么人给你的?”
姜河海听得一脸迷惑:“谁会给我一个比叫花子还穷的人银子?有钱没处花?要是真有这样的大好人我给他当牛做马一辈子!”
看姜河海这一脸的迷茫,曲阅也觉得自己似乎是太敏感了点,这小丫头说不定是真的捡到了钱。
但是,以防万一,来都来了,那还是瞅一眼吧。
想到这里,他把姜河海的脑袋扭向了正前方:“带路!”
姜河海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森林入口,满头黑线:“这条路不是我经常走的那条啊,我不认识路……”
此时的曲阅已经是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提刀砍人了,他咬着牙问:“你怎么那么多事?”
姜河海瑟缩了一下:“我真的没走过这条路啊……”
曲阅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拎起姜河海的衣领再次把她带飞。
姜河海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但是她还是很难受。
总想干呕。
回过神来,又一次站在了自己的茅草棚子前,看着这个熟悉的茅草棚子,姜河海感觉有些精神恍惚。
不是心情复杂,是真的精神恍惚,物理意义上那种。
让她一个身体脆弱营养不良的小丫头体验飞檐走壁和在树枝之间跳跃,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