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起步时看不出问题,越往上发展,遇到的对手越强,就越吃力。
所以她前世打拼那么多年,“只”能开300万的宾利,没办法跟于敬亭一样开千万的b车,这就是差距。
“说完你的思路,再来说说我的。”穗子勾勾手。
于敬亭已经非常熟悉这个动作了,她每次做出这个可爱至极的动作时,就意味着有倒霉蛋要被她算计。
她这计划,是把于敬亭的原方案升级了,于敬亭的才思敏捷,给她抛砖引玉了。
她自己想不能这么快打击这么准,这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组合。
听完穗子咬耳朵,于敬亭嘴角抽了抽。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坏?”
他媳妇除了不会打架,比他还像土匪后代,他只是想把邻村的山拿过来,她是啥都要了,除了不要对方命。
“第一街溜子的称号应该给你,我现在就退位,你登基了。”他比了个王冠的手势在她头顶。
穗子臊了个红脸。
“我不要当第一街溜子,我要当第一街溜子的白纸扇。”
“那是干啥的?”
“这个称谓起源自清末天地会,相当于江湖团体里的军师,我看你骨骼清奇,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你收我给你当军师吧?”
穗子观察到他特别喜欢听评书,喜欢里面的江湖。
江湖事,自然要用江湖的规矩来搞了,这叫以毒攻毒。
这种沟通方式,很对于敬亭的胃口。
“哦?那就是说,你这白纸扇,归我管?”
“嗯,都听你的。”她做出一副特别乖巧听话的模样。
“给大爷伺候好了,大爷才考虑收你。”于敬亭色厉内荏地来了句,说完自己都乐了。
明明是她一直牵着他鼻子走,她还装得多听话似的。
这小娘们一定是山里的千年狐狸成精了。
要不怎么一言一行都朝着他心窝子踩呢,一踩一个准。
明知道她心眼多,可就是稀罕得不得了。
村长那正如穗子所料,不想管,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于敬亭说了,不答应就把他家炉子拆了,让他一冬天吃不了烤土豆。
村长这安顿好,穗子夫妻就等着明天的一出好戏,赚它个盆满钵满了。
回去一路都没人,俩人不用顾忌外人的眼光,牵着手慢悠悠往家走。
雪地清冷,握在一起的手特别的温暖。
如果不是老于家院子里传来的嗷嗷哭声过于刺耳,穗子觉得,她还能再走慢点。
只可惜,哭声响彻云霄,不能装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