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说出来吓死你,工地里挖出来的那个头,就是我找人做的。”
“那个案子,不是有个畏罪自尽的?”
“什么自尽?那也是我找人提前做的,说到底,都是那些人该死,谁让他们先惹我的?”
樊华此时的状态,十分亢奋。
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有的只是满满的得意。
于敬亭在他心里已经被划分到自己人那一拨了,他认为于敬亭手里也有了两条人命,不敢抖出去。
“你可真他娘的不是个好玩意,怪不得老天都要收了你。”
“放肆!你以为你就是好东西了?别忘了,你跟我是同样的人!乖乖的给我办事,老子给你荣华富贵,否则——嗷!”
樊华的话消失在于敬亭的锁喉杀里。
于敬亭是真被他恶心到了,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感觉跟这种渣滓同处一屋檐下,他都不干净了!
“廖勇,你们都听到了吧?”
于敬亭松开手,樊华被掐得直咳嗽。
等他停下了咳嗽,才发现屋里一下多了那么多的警察,整个人都懵了。
“你疯了?!你就不怕我——”樊华惊恐地问于敬亭。
于敬亭从兜里掏出烟叼上。
“怕你什么?怕你告诉他们,校长和你媳妇都是我弄死的?”
樊华下意识地点头,对啊,于敬亭这是疯了吗?
“不好意思,我答应过我媳妇,除了鸡鸭鱼,连大鹅都不能杀,更何况是人?”
“可是我有照片!”樊华哆嗦着要从抽屉里拿照片。
他现在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死也想拖个垫背的。
廖勇从兜里掏出两张洗好的照片,递给樊华。
樊华一看,对,就是这两张!
一张是于敬亭埋校长,一张是他媳妇满身是血!
“都是假的,从你第一次找他起,于敬亭同志就主动找到我们,这一切都是我们精心布局。”
那天,于敬亭扛着斧子找到校长,问他要死还是要活。
校长当然是想活,于敬亭就要求他配合警方和自己演这一出戏。
摆好了造型,诈死,拍照。
穗子去火车站找校长媳妇,就是让这两口子先躲起来,等樊华落网后再出来。
“如果你仔细看,校长脖子上的血,颜色是不对的,那是于敬亭用染料勾兑出来的。”
樊华指给呆若木鸡的樊华看。
樊华一直住院,根本不敢洗相片,只觉得胶卷在手,就有了于敬亭的把柄。
谁想到于敬亭这么狡猾,还会做局给他!
“你不是个东西!我那么信任你!我把你当心腹!你出卖我!!!”樊华被戴上手铐还在喊。
于敬亭冲他的脸吐了口烟圈。
“不好意思,跟人渣,我从来不讲道义,我媳妇说过,对人渣心慈手软,就是对好人的残忍。”
樊华被呛得直咳嗽。
于敬亭趴在他耳边,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送我的相机,我会当做传家宝传下去,警示后人,不要学你,哦,对了。”
于敬亭突然提高音量,用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说:
“你死后,我会给你烧纸的,我媳妇让我谢谢你提拔我,我会在科长的位置上,好好的发光发热的。”
樊华被他气得吐了口血,俩眼一翻晕过去了。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