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从兜里掏出来的,是一个巨型二踢脚。
穗子发誓,市面上卖的,绝没有这个尺寸。
“你用这玩意,炸了苏家?”
“你这小娘们,暗搓搓地算什么呢?你怕不是算这东西炸了够不够量刑标准的吧?”
被他看穿心事的穗子缩脖,好吧,他猜对了。
“放心,够不上危险物品罪,这个剂量是算好的。”
于敬亭颇为得意,他今儿也算是收获颇多。
“咦,这个玩意,难道是——”穗子听他说的如此专业,脑子里浮现了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是苏哲给你的?”
“答对了!”
“???”男人的友谊,进展的这么快吗?
穗子一头问号。
“你到底做了什么,入了这位大神的眼?”
明明是门都不让他进,怎么突然就发展出奇怪的友谊了?
“也没什么,我听苏家的那老女人说柳腊梅去厕所了,我就‘顺便’过去,公厕本来就是大家都能去的,这很合理吧?”
“然后路过女厕的茅坑时,我又‘不小心’掉了个二踢脚进去,身为好市民,随身携带二踢脚,这也是合理的。”
用苏哲的话讲,可燃物达到了着火点,有充足的氧气,那就着了呗。
“所以,二踢脚炸了柳腊梅一身......?!黄绿相间?!”
于敬亭耸肩,他媳妇这小形容词,非常可以。
“看不出来啊......”穗子瞠目结舌,好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
“你不早就习惯我这潇洒的手法了?”
“谁说你这臭不要脸的,我是惊讶,原来大佬年轻时,也这么的,呃,顽皮?”
穗子盯着桌上的巨大二踢脚,很难把这玩意跟后世的诺奖提名科学家联想到一起。
于敬亭是个特别纯粹的人,纯粹到他觉得今儿即便是搭不上苏哲,也得炸个柳腊梅听个响。
一个二踢脚炸得柳腊梅黄绿相间,顺便把苏哲的心也炸开了。
他当时已经准备回家,明日再战,苏母追出来,一脸忌惮地说,苏哲要跟他聊聊。
就这么的,于敬亭登堂入室,苏哲瞅着他好几秒,才说道,你那个,不响。
于敬亭这厚脸皮顺杆就爬了。
“我跟他说,那你给我整个响的呗?”
“然后?”
“他就从抽屉里拿出这个给我了。后来我又虚心地请教了他几个化学问题,他很高兴地给我解答了,我还给他递烟,他抽了。”
男人么,只要接了对方的烟,相互点个烟,吹个牛逼,那就代表能侃几句。
“你请教人家化学问题?!”穗子感觉自己的三观有点不够用了。
“对的,我现在,也是个文化人了。化学这块,我已经拿捏住了。”
“这还真是投其所好,我怎么没想到要跟他请教专业——等会,你能告诉我,你具体的问题是什么吗?”
穗子崇拜于敬亭三秒,三秒后,她反应过来了。
事儿应该不至于这么简单吧?
苏哲那难搞定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几个简单的问题就能拿下的。
而且就她家街溜子这个文化课水平,化学符号都没认全,他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问题?
“我问他,用化学怎么骂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