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煌咋样了?”王翠花问。
“人已经没事儿了,进来说吧。”
陈丽君开门,放大家进去。
樊泽回头刚好看到,扭头跟樊母告状。
“奶,他们怎么能进去?”
不是说大伯要静养么,结果那一大家子都进去了?
“你闭嘴!”樊母迁怒,狠狠瞪他一眼,没眼力见的玩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樊煌睡了一会,起来觉得恶心,想要吐,陈丽君拿痰盂过来,他瞅瞅陈丽君白皙的手,摇头。
“你不是舍不得我妈,所以想咽回去吧,爸?”穗子问。
樊煌被她说的没憋住,哇一口吐出来了。
有点迸到陈丽君手上了,陈丽君满不在乎,指挥着闺女倒水给他漱口,自己淡定的端着痰盂去处理了。
“咳咳,穗子啊,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敬亭,学的那么......耿直?”
“我已经很克制了,如果是敬亭,他肯定会说——老夫老妻你装什么黄花大闺女?以后到老了擦拭擦尿的你还不得把脑袋闷枕头里憋死?”
穗子模仿到了于敬亭的精髓。
樊煌闭眼,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这半路捡来的小棉袄是贴心,就是大夏天的有点热啊!
于水生在医院里打听了一圈,回来了。
樊辉也脱离了危险,不过他的伤情比樊煌重很多,肋骨骨折,脸还破相了。
“据说是玻璃碎的时候扎到脸了,我去的时候,他的脸被裹的跟那个啥——木姨奶似的。”
“木乃伊?”
“对,差不多。那老太太也在病房里,一大家子围着,没看到他媳妇,哥们,你干啥了,给一大家子都得罪了?我过去时,你妈带领着你堂兄弟合伙骂你呢。”
这情况就有点诡异了。
真正管事儿的是樊煌,人躺在这跟个狗不理似的,虽然樊母也带人过来,但明显不是担心儿子,是过来找事儿的。
之前穗子就有这种感觉,听公公说樊家人组团骂樊煌,就更加确认了。
“爸,你干啥了,万人嫌?”
“也没什么,就是整顿了下家风。”
那些鼓捣乱七八糟的买卖的,全都被他叫停了。
该缩减的用度全都缩了。
靠关系想安排工作的,全都给拒了。
能整的,他挨个整了一圈。
动了人家的蛋糕,不骂他才怪。
“当然,这可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你还能再损点?”于水生问出大家心声。
“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找人算,相中了一块地,要把祖坟迁过去,我没批。”
穗子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把一大家族的龙脉砍了。
她觉得老爸才是真正能单挑大家族的人,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