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全完了。”
陈父嘴唇哆嗦,知道女婿一家已经发现他的小动作了,他只想出口气,没想得罪女婿啊,这以后怎么办,女婿不会报复他吧?
廊下的鹩哥继续机械的重复:于敬亭,你不是人......
“这方向不对,怎么不是去你姥爷家的?”陈丽君看女婿把车开回家的方向,觉得挺奇怪。
她攒了一肚子气,准备回去找老头子干架,谁让他往菜里下泻药未遂。
“我媳妇送了他份大礼,就不劳烦你们跑一趟了,估计这次老头得消停很久,暂时不用管他。”于敬亭说。
估计陈父看到那一篮子泻立停,得吓好几宿睡不着觉,提心吊胆怕樊煌找他报复。
小两口决定晾他几天,刀悬在脖子上,迟迟不落,这种紧张的感觉远比直接报复他来的痛苦。
争取一次就给老头收拾老实了。
对付这种一辈子都长不大的任性老头子,下手就不能轻了,省得他以后胡作非为惹麻烦。
“爸,有个事儿我其实很好奇。”穗子不想让母亲继续问这些烦心事,从副驾转过头,一脸的八卦。
陈丽君知道她要问什么,脸一红,抬腿踹穗子的椅背。
“小孩家家,不要什么都问!这是你能听的吗?”
“我都成年了又不是小孩.....而且我真的特别好奇,爸,你怎么能一直以为你是我大爷?作为交换条件,你满足我的好奇,下车后,我给你们个惊喜,咋样?”
“我今天喝的有点多。”樊煌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企图逃避。
“那我以后叫你大爷?”
樊煌瞬间坐直,也不装醉酒了。
“胡闹!”
“啊,我好可怜啊,那么小都没见过亲爸,好不容易见到了,我爸还一心要当我大爷!嘤嘤嘤.......他还凶我。”
“爸,你也看到我媳妇魔怔了,你不说,她真能喊你大爷。”
“拗不过你们,事实就是,我当时生病烧迷糊了,有些事不记得了。”
樊煌感慨,这么多年他都当那是一场梦,根本没想过竟然会是真的。
当时陈丽君已经跟他弟弟分手了,按着他弟那个尿性,怎么可能俩人没做点什么,可那个梦里吧,俩人分明是第一次,所以樊煌醒来只当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如果我记得,不可能让你们母女在外面这么多年。穗子,爸爸过去没有陪伴你成长,总觉得对不起你们母女。”
“一家人不说这些。这事儿我觉得不能怪你......被我妈盯上了,你是根本跑不掉的。”
穗子吸吸鼻子,她其实挺同情老爸的。
生着病让老妈按那生了娃,瞒着好几十年,差点成孩子大爷,太惨了。
男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怎么说的好像我是强抢民男的女土匪?!”陈丽君听穗子带着哭腔说前半句还挺感动,鼻子一酸。
听到后半句,眼泪又被气回去了。
“都烧迷糊了还没耽误创造高质量孩子,我老丈人就是牛逼——感谢丈母娘没给我媳妇起名叫炕生、烧生,一捅什么的。”于敬亭开口,精准做了个总结。
结论就是,他媳妇能有个正常名字,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