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现在被称为京都女首富,你是个身无分文又不能考取功名的穷书生。”
“也不对,”云荞想着,用书生形容沈如珩也不够贴切,走动的时候转过身来,右手食指抵在下巴处,她说,“连书生都不是。”
她才发现,沈如珩一直没有说话,他听着她轻声的念叨,看她的眼神温柔极了,嘴角噙着笑,眉眼里都是她。
云荞收住声,边退着走,边看向他。
或许是第一次见人这样看着自己,她有些发蒙,表情都显得呆怔了几分。
直到沈如珩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失重感忽然而至,等站稳身子后,沈如珩便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的语气连着表情一同凶了几分,他说“好好走路。”
明明最亲密的行为都有过,不知怎么,沈如珩这一行为,在她这里倒是受用。
云荞走在沈如珩前面,嘴角悄悄扯了笑。
回了院子里,云荞躺在床榻上回想今日的事情。
沈如珩只说为了复婚的事情与皇帝探讨,却没有告知她结果,那么结果大约是不好的。
就如沈如珩所言,他的能力在许多人之上,即便是抵抗沈橪和沈如珏父子的谋反有沈如珩的功劳,但难免沈如珩何时想不开,动了杀心。
毕竟按理说,皇帝可以算是沈如珩的杀父仇人。
如今沈如珩身无分文,所有与沈家有关联的东西全都被皇帝收了回去,连一文钱都没有给沈如珩留,但是皇帝却允许沈如珩衣食住行留在宫内。
明面上是皇帝恩典,实际上不过是变相的软禁和监视,沈如珩自然没有同意。
幸好董司与沈如珩的关系不错,可以借他房屋暂住。
他大可以来找云荞,住到云荞的院子里来。
云荞当初知晓沈家所有的东西都被宫里收回去的时候想过去找沈如珩,她甚至已经替他留好了住所,但是他没有来。
他大约是怕云荞有压力。
斓妃都知晓云荞与沈如珩仍有情分,还专门叫人让沈如珩等她一同出宫,皇上又怎会不知。
只是相比而言,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远不如他自己的身份地位重要。
半梦半醒之间,云荞听到耳边有人在叫自己,嘤咛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之后,叫人的声音仍未褪去。
云荞有些不耐地睁眼,珠珠说“小姐,姚舒姑娘来了。”
“谁?”听到姚舒的名字,云荞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问了一句。
“姚舒姑娘,”珠珠将云荞的外衫拿过来,补充道,“姑娘眼睛都是肿的,声音也是哑的,大约是哭过了。”
云荞连忙穿上衣服,随着珠珠进了宴客厅。
姚舒身穿黑色的斗篷,帽子在后背垂着,正木然地喝着粥。
听到动静,姚舒看向云荞,在看到她的瞬间,眼眶又红了几分。
“阮云慕欺负你了?”
姚舒遇到的挫折太多了,许多事情对姚舒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因此云荞从认识她以来,从未见过姚舒哭,见她这个样子,怒气瞬间升腾而起,直接便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身上安了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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