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3.重返大清(38)三合一(2 / 2)

敛财人生[综]. 林木儿 4530 字 2022-09-09

“有什么就说,不用顾忌。”四爷嘴上跟十三聊着,心里却思量着这一百万俩真的就未必够用。这里面有老九筹备来用来打造出海的船只的银子,还得预留一部分筹备新军训练。这都是造钱的事。

十三不知道四爷心里想什么,只是提醒四爷:“青海那边……接下来怎么办?”或者说,交给谁来办?

这里面牵扯到两个敏感的人物,十四和年羹尧。

岳钟琪一战成名,十三爷却觉得他不适合在留在青海。按照四爷的用人原则,在在青海待下去,岳钟琪未尝不会纵容成另一个年羹尧。况且,新武器在战场的使用,只有岳钟琪最后发言权。要想改革军制,岳钟琪回京城才是最好的安排。

而十四在青海多年,年羹尧的事里面,十四是插了手的。不用说的很明白都知道,十四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的。那么问题来了,年羹尧被隆科多一口咬死,证据确凿,接下来就看皇上是叫年羹尧死呢还是关着?但不管怎么着,再也翻不起浪花了。

这就很为难了。岳钟琪回京城,年羹尧在大狱,难道皇上要叫十四去?这种可能性也不高。十四如今是九门提督,在见识了新式武器的威力之后,京畿的安全跟边境的安全比起来,反而更重些。边境有进有退,就算一时失去,终能夺回来。而京城的安危,则是整个大清国的安危。不着不慎,皇室便陨落,这是轻忽不得的事情。

出于这种考虑,十三还真不知道四爷要叫谁去青海。

谁去?

四爷也挠头。

十三把问题抛出去就不再管了,只看皇上怎么决定。

四爷能怎么决定?不管文官武官都出现了断层,还是手底下能用的人太少。先帝的旧臣不少都在那些反贪少年的门的调查之中,而他自己培植的亲信……都在要紧的位置上呢。先帝那会子,他是谨慎小心,不敢轻易培植武将。也就一个年羹尧了。年羹尧的亲信倒是不少,但四爷不想随便用。这总得启用一方的人吧。

将棋盘上的棋子摆弄了一遍,叫苏培盛先去请了直郡王。

直郡王还以为什么事呢,没想到是叫自己推荐旧部。当年很多旧部被牵连,要么贬谪要么干脆就罢官,有些个忠心的,即便如此也没有怨言,过年过节见不了,都将孝敬的东西放到门外交给侍卫,然后一点只言片语都不敢留,只在大门外磕了头就走了。这些人有能力没有?有好几个能力也还都不错。要不然当年就不会看重他们。不看重的部署无从说起忠心的。想起这些人难免唏嘘了片刻,到底给了几个名字,怎么用,叫老四斟酌去吧。横竖比闲着好埃

四爷将名单珍重的放起来,又去信给理亲王,叫他推荐人。

信送出去了,逐一请了老八、老十、十四,错开了时间,每个人都能列出个名单出来。

最后再将十三给的名单往里面一添,四爷觉得的这就差不多了。

林雨桐扭头一看就明白了,谁的人都用,再加上原本那些征战有功的低级将领往上一简拔,人员组成就复杂了。对于升上来的这些低级将领,他们没有背景,跟京城空降而来的这一伙子,自然就成了俩股子势力。没背景的不敢太过分,有背景这些呢,对外瞧着是一起的,可内部却是派系重重。对外不合作不行,对内要包庇又缺乏彼此信任的基矗又有十三爷的人在里面作为朝廷的眼睛看着,这绝对是出不了事的。

四爷又在最上面添了一个名字——付鼐。

付鼐出身富察氏,既不是马齐这个镶黄旗的富察氏,也不是弘历新纳的格格那个正黄旗的富察氏,而是出身镶白旗的富察氏。

富察氏是个大姓,枝蔓极多,总之这个富察跟其他的富察是不一样的。

这人如今是兵部的侍郎,职位不低,熬上几年能做尚书了。可如今将他外放,从上头有婆婆的日子放为总督西北的封疆大吏,绝对是高升了。而且这人是在四爷在潜邸的时候就为其效力的元勋。忠心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青海对藏,安抚为上,付鼐反倒是最合适的人循…”四爷是这么说的。

于是就这么定了。

而林雨桐也终于拿了卷子出来给四爷,明天恩科开考了,这份卷子四爷直接交给弘旺,由着他安排。

恩科最怕的就是舞弊,弘旺比谁都紧张。亲自监管印刷,亲自押送,亲自带人发下去,然后就在考场住下了。得等考完了收卷再给押回去。

至于考试的内容他看了,别人会不会他是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会。

跟看天书似得。

林雨桐自己都没谱,若是收上来全都是鸭蛋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四爷在一边批折子,不时的看她一眼就笑:“大军可都在离京郊五十里的地方里,回来刚赶上恩科结束……”

怎么会刚赶上呢?

才五十里,晚上就能到。

四爷笑她:“务实归务实,但务虚该有还是要有的。”岳钟琪上折子了,说是将士带着伤,要修整几天,希望恩准。

准!怎么能不准呢?

这些人都机灵着呢。等到恩科考完了,叫天下的读书人都瞧瞧着凯旋的将士,这也是宣扬军威或者说是君威。

林雨桐呵呵应是,两人又说起了岳钟琪回京的任命问题。她就道:“新式武器新式军人需要新式训练但也需要新式教育,筹备国家军事学堂,岳钟琪可以做执行工作……”但校长这一职务,必须四爷担任。哪怕就是挂名。

说完见四爷没言语,林雨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一扭脸见四爷一脸凝重的拿着朱笔,然后画下了几个叉叉……

这叫勾绝人犯。

林雨桐瞟了一眼,除了江南弊案那些典型的该杀的贪官以外,年羹尧隆科多的名字赫然在列。

不管什么时候,杀人都不会叫人有好的心情。

这些人犯得放到秋后问斩,四爷放下笔,揉了揉额头。

林雨桐正想着叫四爷一起出宫去转转散散心,结果碧桃来了,拿了请柬。

又是九福晋送来的,邀请自己去参加什么鉴宝会。注明:可以携带家眷。

“家眷,一起去1林雨桐晃了晃请柬,邀请四爷出去浪去~

第二天四爷下了朝,两人换了衣服拿着请柬就去了。

地址在内城,闹市的一处三层的戏楼里。别看是戏楼,但远远看去,就知道规模不校每层楼都是两进四合院的格局,盖的严严实实的。这样三层,比五进的大宅子还大些。

门口车马喧闹,戏楼两边的大宅子都用来安置车马和多余的下人了。

只看着阵势,就知道来的人得有多少。填不满这三层大楼,估计也差不多。

在门口支应的是九爷府上的人,对四爷两口子那绝对是认识。或许是他主子叮嘱过,所以这位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异常来。只当是普通客人,将人给迎了进去。

不过刚一进去,弘晸就出来了,带着两人去了二楼。

二楼最靠近戏楼的地方,空着两个位置。这个二楼的小厅很有意思,看戏最清楚,但因为屏风设置的好,别人想轻易看进去却也不容易。

这里只留给他们夫妻,别人都在两边落座。看如今这样,知道他们来的人应该是极少数。

弘晸忙着说怠慢了。可这恰好合了四爷的心意,“你只管忙去,不用在这里支应……”

正说着呢,四爷的话就顿住了。

他支着耳边指向隔壁,叫林雨桐听。

隔壁传来九爷的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说你阴险怎么了?你不阴险?”

这是说谁呢?

林雨桐看弘晸,无声的询问。

弘晸有点尴尬,还能是谁?嫡额娘罢了。

林雨桐低声问弘晸:“知道这是怎么了吗?”

怎么了?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了。阿玛这是被嫡额娘给坑了。

九福晋才不接受这指责呢,“怎么坑你了?你情我愿的事1

九爷气的松了脖子上两个扣子,狗屁的你抢我愿的事。是谁说的,皇上哪里需要银子,紧张的很。爷带回来的货物倒是不少,但是这卖完要卖到猴年马月去。

这话在理吗?太在理了!

九爷这不是正为这事愁的吗?银子往上一交,这爵位就马上下来了。急的火急火燎的,但这东西真不是三两天就能全部出手的,都是奢侈品啊亲!

怎么办呢?

被福晋一说心里更着急了。

福晋没安慰他,反倒是埋怨他:“爷你也是,就是一路上边走边找当地的富商,也东西到京城也能少了一半,或者边走边将东西在咱们自家的商行里,由着那些掌柜的将东西压在各地的钱庄上,这钱不就筹上来了。分散不引人注意,多好。非得巴巴的都运回来,如今折子了吧。”

你说这是个贤淑的女人该说的话吗?不安慰自家男人,还事后诸葛亮的显摆她的能耐。

被挤兑的无话可说的九爷也确实是有些无计可施,涨红了脸道:“就你能耐?你能耐你把这给爷变成现银来。一百万两,货你全拿走。”

于是这女人一口应了,谁反悔谁孙子。

然后就叫人请了十六来,两人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反正是扯皮了小半天功夫之后两人就签了个什么契书。

再然后,十六带着那劳什子银行的护银队,真就送来了一百万两的银票。

银票到手了,九爷开心不起来啊!

毕竟是自家老婆弄来的钱。这银行他也知道,十三都快气疯了。八十万两得支付十六万的利钱,盘剥太重。自家先借的这一百万两,岂不是要二十万两的利钱?这还是四个月的期限呢。

哎呦!这倒霉娘们,赔本的买卖做的心疼死他了。

谁知道人家九福晋特别利索,“你放心,赔多赔少我都认了。上次我从银行赚了不少,再加上这些年我的体己,还有经营好的嫁妆,就算是赔,也有限的很。谁叫爷着急呢。再说了,咱家的爵位要紧,省的夜长梦多出了变故。”

他还心说这娘们这回倒是识大体,心里还挺美。觉得福晋终于回到刚成亲那时候了,多为他着想埃

两人如胶似漆的过了两天,然后他忙着处理这半年积攒下来的自家生意上的事,福晋在干嘛就不得而知了。直到八哥约自己喝茶,这才知道自家福晋给人家发了帖子,要办鉴宝会。

这是嘛会?

家里有什么宝是自己不知道的?

怎么问都不说的那种。

结果今儿往这儿一坐,再看看这会场布置的这个格局,还有一箱一箱的所谓‘宝物’,他要是还看不明白这娘们想干什么就真白痴了。

这就是扑卖!

说起扑卖这个可是由来已久了。远在宋代就已经是一种全民热衷的博彩行为,小到衣物玩偶,大到车马宅院,出售时都搞“扑卖”。

作为上书房毕业的九爷,还记得《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二十七中有这么一段记载,说是金皇统七年,‘帝谕宰执曰:临安居民皆汲西湖,近来为人扑买伦田,种菱藕之类,沃以粪秽,岂得为便?况诸库引以造酒,用于祭祀,尤非所宜,可禁止之。’

这里就明确的提了‘扑买’。有买就有卖,自然就有扑卖。

这一看透,心里先是愧。你说这一着急怎么连这个都没想起来,还真是这些年做生意仰仗身份的便利太多,脑子都不好使了。紧跟着又羞,你说连女人都能想到的事,自己没想到,这得多丢人。可这羞愧过了,就气了。

能不气吗?

董鄂氏她只怕早就想到这办法了,可当时偏偏不说,各种的引导,引导自己将东西抵押给她,然后她从银行贷款支付了了一百万两。转脸通过竞拍的方式高价卖出去,这一转手的利润,少说也在十数万。

这是变着法的从自己手里赚银子。

都说夫妻一条心啊!自家这婆娘算计起自己来那真是毫不留情。

“爷看你这日子是不想过了。”九爷颤抖着手指指着九福晋,真是被这女人给气死了。

干嘛不过啊!

憋屈了半辈子了,还不兴人家报仇雪恨了。你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

九福晋笑的妖娆,“爷干嘛这么生气,咱俩谁赚钱不一样?你赚钱了你养我,我赚钱了我养你……”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眼如今身材不错的九爷。

九爷扭脸看了一眼玻璃屏风上自己的影子,顿时就有了一种小白脸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