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即使摄政公园有无数猎魔人来回巡逻,也无法阻挡贵族们对宴会的热情。
在这个缺乏娱乐的时代,宴会是夜间为数不多的快乐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阻止贵族们的脚步。
受到邀请的客人陆陆续续走进宴会厅,乐团开始演奏,轻盈的曲调好似薄纱飞舞,没一会儿,大厅里就热闹了起来。
“尼古拉斯,你看谁来了!”
负责迎接客人的二王子最后走进宴会厅,给足了客人面子,他的身后,跟着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福尔摩斯与华生。
见到福尔摩斯,马维有些惊讶,要知道,福尔摩斯并未加入任何一方阵营,至少在他来到伦敦前是这样的,福尔摩斯甚至不是教会成员,一直游离在权力中枢之外。
三位王子都想拉拢福尔摩斯,想凭借福尔摩斯在苏格兰场的影响力笼络伦敦警察,虽然教会成立了猎魔人,但维护平民治安的警察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助力。
“我给福尔摩斯先生发了邀请函,他们愿意来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想和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先生交流一番”
二王子今晚十分开心,以前举办宴会的时候,他也会给一些社会名流送去邀请函,有些人愿意来,有些不愿意来,福尔摩斯就是不愿意来的那位,今天破天荒的登门拜访,让二王子受宠若惊。
“殿下过誉了,我在家中闲来无事,就想着出来走走,正好收到殿下您的邀请函,于是就过来参加了,以前实在太忙,很多宴会不得不推脱”福尔摩斯语气平澹的解释了一句。
“理解理解。”二王子连连点头:“福尔摩斯先生您的工作很重要,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肯定比参加宴会重要多了,换做是我,我也要先完成工作。”
“这位应该就是舍瓦利公爵了。”
福尔摩斯看向站在马维身旁,一身大红晚礼服裙的芙蕾雅,优雅的问候道:“咱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您家的马场,许久不见了。”
芙蕾雅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嘴角依旧噙着笑意:“是啊,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两年前,芙蕾雅的丈夫,上一任公爵安德里斯落马摔死的桉件,引起了苏格兰场警方的重视,公爵意外身亡可不是什么小事,恰好当时福尔摩斯在伦敦,就跟随警督们来到了舍瓦利家族的马场,调查了安德里斯公爵的尸体。
后面的事情谁都知道,安德里斯公爵的死确实是场意外,至少他的死亡确实是因为落马摔断了脖子,而黑比利又是出了名的疯马,安德里斯公爵不顾他人劝阻硬要骑黑比利,最后落马摔死,怪不得谁。
也是在那次的调查中,福尔摩斯第一次见到了芙蕾雅。
“我离开一下。”
自从福尔摩斯到来后,芙蕾雅似乎有些不舒服,抚摸着脖颈,没一会儿就放下酒杯朝着门外走去,见状,二王子连忙跟了上去,询问她到底怎么了。
趁他们离开的机会,马维迅速问道:
“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情况。”福尔摩斯的目光扫过大厅,最终停留在一个白发老者的身上:“你知道他是谁吗?”
马维扭头看去,发现那位白发老者有些面熟,回忆片刻后,一下子想了起来:“詹姆斯·莫雷亚!牛津大学数学系的荣誉教授!”
“没错,就是他。”
“你是冲他来的?”
“差不多。”福尔摩斯颔首说道:“半个月前,我在调查希尔顿·莫比来死亡桉件的时候,在他家中发现了一间密室,密室的抽屉里有一盒书信,信件署名是管家先生”
“我怀疑希尔顿·莫比来的死亡和密室中的书信有关,于是委托我在苏格兰场的朋友,调取了有关地下黑市的资料,后来又在一位朋友的告知下,得知想见管家先生需要前往布鲁克伍德小镇的1号墓地放一朵白玫瑰”
“我去了1号墓地,发现管家先生指定的墓碑上,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马维低声说:“露西·布拉德利,1811—18。”
“你也去过墓地?”
“嗯,我一直在追查地下黑市,昨天和管家先生搭上了线,见到了他本人应该是本人。”
“露西·布拉德利,在苏格兰场的档桉中没有这个名字,而这个女人一定和管家先生有所关联,于是我这几天一直在调查露西·布拉德利的线索,最后在华生的提醒下,我发现了一些端倪。”
福尔摩斯环顾四周,确信没人偷听他们谈话后,低声说道:“华生年轻时是一位军医,他还在军队中服役时,去过迈索尔王国,听战友提起过一位当地非常出名,名叫露西的歌女。”
“迈索尔王国?”马维诧异道:“温莎王国的殖民地?”
“没错,他们的母亲河是恒河,本来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华生说对方并非迈索尔王国生人,而是温莎王国人,家乡在西岛,只是跟随父亲来到迈索尔王国定居,这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亲自乘坐火车赶往西岛的贝尔法斯特,找到麦克米伦,请他调查了露西·布拉德利。”
福尔摩斯神情严肃道:“在贝尔法斯特的居民档桉中,我确实找到了露西·布拉德利这个名字,应该说,布拉德利家族原本是很有名的男爵家族,后来经商失败,家族没落,时任家主费伦,也就是露西·布拉德利的父亲,带着露西前往了迈索尔王国。”
“发现这一线索后,我继续调查布拉德利男爵家族,这一次发现更大,我走访布拉德利家族原本的居住地,从当地一位老者口中,得知老布拉德利男爵膝下只有一位女儿,但他几十年前,从孤儿院收养了一位孤儿”
“这个孤儿,名叫詹姆斯·莫雷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