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午饭,开启中午的值班时光,前面一组病人早上的治疗已所剩无几,所以相对不忙,而陆萍管理的后半组病人因为今天刚好手术多,自然治疗也多,于是我力所能及的帮她做些治疗。
这会儿病人们基本已经吃好午饭,于是我准备把后组病人午餐后的口服药也帮忙发了。
当我发到60号床的口服药时,一如常规的轻轻推门进入,一阵淡淡的花香顿时扑面而来,真是怡人心脾的花香呀,只见一位面慈目善的阿姨坐在病床上,微笑着看向我这边,果然和想象中的出入不大。
和阿姨简单的打了招呼,按操作常规进行身份核对后,我给阿姨倒了杯温开水,看她把中午的口服药服下,因为我们规定是要做到服药到口的。
看阿姨服完药,我也准备道别出门,还来不及把告别的话说出口,阿姨就一脸和蔼可亲的看了眼我的工作牌,再又看看我:“小姑娘,你叫苏颖呀,名字好听,长的也好看,白白嫩嫩的,声音也柔柔的,有福之相呢,你的爸爸妈妈肯定也样貌不错吧?”
有福之相?为什么听到这个词,让我有一种具备有福之相的人都不瘦,甚至是微胖为起步标准的感觉呢?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阿姨你过奖了。”
“有没有处对象了呀?”阿姨还是一脸和善的看着我,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打量的神色。
“还没。”我又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笑,准备立刻逃离这现常
但还来不及转头走人,就听到阿姨笑着越过我,朝着我的身后,带着一丝兴奋的说道:“阿泽,你来的正好,我正和这小姑娘聊天呢,这小姑娘长得可标致了,还没对象呢,我看你俩挺般配的。”
我一听这话,着实被惊了一下,这穆阿姨何止是和蔼可亲,可谓是热情外放呢。
“舅妈,你这么热心,可别吓坏了人家女孩子噢。”从身边飘过一声带着笑意且好听的男声,飘过去的还有一阵淡淡好闻的香水味儿。
真是个骚气的男人,我心里腹诽着。
此时这位被穆阿姨唤为阿泽的男人已经与我隔着一张病床而站,是昨天中午值班时看到的那个帅哥。只见他微笑着看了一眼我的工作牌,然后若有所思般的看着我:“美女,你小学是不是在本市的新光小学就读的?”
我闻言一怔,惊讶的看着他:“是呀,你怎么知道?”
我的印象中,小学时期好像班里没有这样好看的同学呀?
难道是隔壁班的?
他像是看透我的心思般笑了笑:“我叫韩思泽,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与你同班过一年,五年级时我就转学了。”
韩思泽?
韩思泽!
不会吧!?难道是那个肥头肥脑总是表现的憨憨的实际成绩名列前茅的韩思泽,经常带很多零食来学校,还分给我们吃的韩思泽!!
不不不,眼前的这位帅哥和记忆中的那憨憨的胖墩简直判若两人!可我记得班里只有一个人叫这名,问我为啥对这名字如此肯定呢,因为这名字的主人在小时候的我眼里体形是重量级别的,在一个班级所有的同学都身形匀称的前提下,唯独有一个人是又白又胖,这犹如鹤立鸡群般的显眼,成功的脱颖而出,植入到我的印象里。
再看看眼前的人,难道是因为长大了?五官也长开了?
再看看他现在这修长匀称的身型,不得不说,减肥真的有脱胎换骨的奇效。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难不成他整容了,人造美男?
我赶紧抹去内心的这种想法,我怎么会觉得对方整容了呢,承认人家长的帅很难吗?
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
我还是难掩一丝惊讶的看着他:“你可真是男大十八变呀,都没认出你来呢。”
韩思泽听到我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我就当你在夸我了,你也比小时候还漂亮了,昨天没注意看你的工作牌,所以没认出你这位同学来。”
虽然明白这是恭维的话,但经这么一个帅哥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我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烫了一下下,我心里琢磨着,我的脸应该没红起来吧,不然有点糗呀。
“原来你们是同学呀,真是有缘呀。”穆阿姨似是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可思议,一双眼睛不太安分的在我和韩思泽之间转溜:“听你们这话,你们这对小学同学应该很久没联系了,两人现在就加个手机号,微信啥的,好方便联络同学感情呀。”
“可以呀。”韩思泽笑着看了穆阿姨一眼,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又看着我,眼眸带着几分笑意:“方便留个电话号码或微信号吗?”一边就见他已掏出手机。
这种情况下,手机都掏了,我还能不方便吗?我心里腹诽道。
平时有病人或病人家属向我要自己的手机号,我都会拒绝,会给她们科室的座机号,因为工作和生活我还是分的挺开的,不过今天这情况比较特殊,涉及到同学关系。
于是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可以呀,我的手机号是xxxxxxxxxxx,不过我现在上班时间,所以没随身带手机,你打这电话就行了,回头我加你。”
然后就看到韩思泽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手机上利索的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转给我看:“是这个号码吗?”脸上是温润如春风的笑容。
在得到我的确认后他把电话拨了出去,确认拨通后按掉。
嗯,接下来,回去有空时加他就好了。
想着在这房间逗留有几分钟了,外面陆萍不知忙不忙的过来,我还是赶紧出去帮忙干活才好。
于是我笑着看看穆阿姨,又看看韩思泽:“不好意思,我们这中午时段比较忙,我先出去做事了,阿姨你先好好休息,我有空再过来看你。”最后对着面容和善的穆阿姨灿烂一笑。
和穆阿姨道别走出病房后,我又继续开始忙碌着帮后组的陆萍干活。
轮到我中午午休的时候,我拿出工作柜里的手机,将韩思泽的号码存入通讯记录,打开微信看见他已向我发了好友申请,一并加上,他的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奶白色小法斗犬,嘿,这家伙很喜欢小狗吗?这个想法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在这休息的时段,我的思绪也跟着放松下来,手指忍不住又点开和莫子恒的对话框,不知此刻在新西兰的他怎样了,都安顿下来没有?脑子里又浮现出他那张帅气的笑脸,有一种想和他联系的冲动。
于是手指很听话的开始打字:
“帅哥,新西兰怎么样呀?”觉得不妥,删掉。
“帅哥,你们都到新西兰了吧?”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你是他的谁呀,搞得很熟似的,又赶紧删掉。
啊啊啊,脑袋瓜疼,谁来教教我这个恋爱小白啊,智商不够,情商还没得凑,脸皮又薄如纸,注定孤老了吗?
越想越纠结,不想了,我还是留着精气神用来下午好好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