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年轻不会说话,还请不要和她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褚氏集团一直规规矩矩做生意,自问从未恶意得罪过任何人。
假若先生真是因为褚氏集团受了什么不公平待遇,还请明言,我们一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这点褚天良心中再清楚不过。
他现在也只想快点弄清楚事情原委,也好让褚氏集团度过眼前危机。
如今一切都在对方掌控之下,自己这边又完全束手无策,他也只得委曲求全,耐着性子客客气气的好言道。
“得罪我倒是没有,就是一时技痒,好玩罢了。
好了,你们继续想办法,爷要睡觉去了。
要是等我醒来,你们还是束手无策的话,那脸可就丢大了。
衷心的给你们一个建议,放弃吧!我制造的病毒,这世界恐怕都没几个人能看懂,别说解除了。
所以,还是赶紧想办法怎么公关此事比较好。
否则,等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褚氏集团如此不堪一击的时候,谁还敢和你们合作啊?
到时候就真的只剩下关门大吉一条路了。”
和善的态度却并未换来对方的收手,反而更加增添了他的肆无忌惮,又是一番嘲讽后,立刻便直接关闭了所有电脑的连线。
赤裸裸的挑衅自然会换来大家一致的不满和愤怒,但却依旧是束手无策,也只得无奈的望着电脑唉声叹气。
“褚董,不好了,您看这个,竟然有账号已经在网络上直播此事,而且围观的人数也在每一分钟成倍增加,事态越来越不受我们控制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众人还在完全无计可施的时候,褚天良的秘书忽然抱着一台没被控制的平板电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急切道。
“给我查那些正在直播的账号。”
稍作沉思,褚天良的面色已经变得比黑炭还难看,但依旧还是勉强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道。
“这都是些虚拟账号,而且这个直播网站的基站信号源都不再国内,查找起来恐怕极其困难。
即便我们有手段能强制黑入对方服务器关闭,那也不是短时间能控制下来的。”
经过一番紧张急促的操作后,一名网络工程师满脸忧色道。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怕等我们解决完这一切,该知道都已经知道了,根本就完全没什么意义了。”
“父亲,如今局势越来越不受我们控制了,我建议还是报警吧!虽然依旧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但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噼噼啪啪的一阵键盘操作声,非但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局势已经越发被动,储怀柔此时也完全没了主意,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道。
“给我半小时,我出去办事点,很快就回来。”
不等褚天良下定决心,忽然方林的声音快速从门口传了过来。
等大家寻声望去时,但偌大的办公室内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声音还未落,人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大家才想起来还有方林这么一个人存在,只是刚才一波三折,大家都沉浸在无尽的紧张之中,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在干嘛?
“咦,他居然还在啊?
我还以为他早就灰溜溜的逃之夭夭了呢1“这不落荒而逃了嘛1
“我们这些专业精英都搞不定,他一个门外汉,除了丢人现眼外还有什么本事?”
自始至终方林的出现就根本没被那些专业出身的精英放在眼里,此时他狼狈而逃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除了下意识的嘲讽两句外,也并没给人带来什么意外。
“父亲……”“我知道,都给我闭嘴,该干什么干点什么去。
既然方先生说了半小时就半小时,谁要再敢胡言乱语,立刻找我结了工资滚蛋。”
办事不行,八婆倒是一流,褚天良也早已忍耐他们许久。
不仅储怀柔,他也愿意绝对相信方林,所以狠狠瞪了一眼所有人斥声道。
“褚董,不是我不相信方先生,他确实很厉害。
但隔行如隔山,半小时对我们来说影响实在巨大,我们是否……”秘书还是有些不安心的道。
不过她的话很快便被褚天良一个凌厉的眼神敢憋了回去,只得目不转睛的盯着直播,希望能找到些素材用在往后的公关上。
“褚氏集团,堂堂华夏顶尖企业之一,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客给弄得束手无策,丢人。”
“还以为是多么牛逼的大企业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辣鸡。”
“像这样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企业,往后还是不要和他们合作比较好。
否则,哪天因为他们的失误导致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悲哀。”
正如大家所担忧的,弹幕如雪花一般逐渐覆盖整个屏幕,对褚氏的指责也在越发激烈,甚至褚氏集团内部电话都快将整座楼给炸了。
虽然已经休假没人接听,但大家想都能想到,肯定是以往的合作商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或者想要直接取消合作。
事态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不受控制,此时再想召集员工回来上班已经来不及,褚天良也只得强作镇定将褚氏集团的存亡完全压在方林身上,如今也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希望他能再创奇迹。
当然,褚天良也不是完全的盲目信任方林。
因为他忽然发现,当大家完全陷入紧张之中时,方林一直都在角落努力敲打着键盘。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些什么?
但褚天良相信他的忽然离开绝对不是临阵退缩。
毕竟与他合作了那么久,即便是严叶两家都没让皱一下眉头,何况一个黑客?
正当网络舆论逐渐发酵和褚氏集团内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京城北郊的一座农房院内,一条身影从天而降,一个空中漂亮的跟斗便出现在了二楼阳台上。
“喂,该起床收拾烂摊子了。”
人影一闪,左端侧卧的一张大床边,方林随手点上一根香烟对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