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老夫虽然痛恨伊贺派,但也绝不是那种完全泯灭良心的恶人。
而且这件事,当时确实也是我们五兄弟的错,这次出山,也只不过是想出出心中那口恶气罢了。”
想起那些惨死在将军府威迫下的家人们,永冈佐双目布满血丝,神情也极为痛苦,连声哀叹道。
虽然永冈佐的讲述确实让人惜叹不已,但方林还是对他使用了催眠术,毕竟苏筱萌的安危由不得他有半点感情用事。
“走吧。”
目的只是确认永冈佐对自己是否阳奉阴违,假若他有半句不实,方林便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既然已经确认,方林暂时对他的经过和是否还有别的隐瞒并没有太多的关心,转而便回头朝山下的甲贺派总部快速闪去。
也正如方林所料,永冈佐在某些方面也确实还是有所隐瞒,只不过他也并非完全不愿意说,而是还需等待进一步确认方林是否承受得起这个秘密。
此时的甲贺派总部外,依旧一如既往的防守严密。
就如伊贺派的众人所说的那样,这里丝毫没有受到外界各种惨变的影响。
对于方林二人而言,外围那些小喽啰完全形如虚设,完全没惊动任何人便直接到了大厦右侧的一处隐秘角落。
“虽然我与师兄师出同门,毕竟所学各有专长,即便我对法诀一清二楚,但终究还是有所欠缺。
所以我仅仅也只能将法阵悄无声息的撕开一道小口子,而且维持时间也非常有限。
我不管你进去是要做什么?
但想要不惊动任何人便全身而退,你最多只有半小时时间。”
永冈佐十分认真的一脸正色道。
“没事,只要您能让我不知不觉的进去,出来就不劳操心了。”
方林带着十分自信的微笑道。
永冈佐并不难猜出方林话中的意思,他就根本没打算再无声无息的离开,而是要光明正大的从大门出来。
甲贺伊贺两派和将军府一样,几乎是同时存在于倭国的历史上,均是屹立千年不倒的大家族,其实力可想而知。
本来还觉得方林实在太过得意张扬,永冈佐也想劝他小心为上,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想知道,眼前这个青年身上到底有多少能量?
是否肩负得起他身上背负的天大秘密?
微微一摇头后,永冈佐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迅速屏气凝神,口中滔滔不绝的念叨着法诀,直到那透明的法阵逐渐被撕开一道可供一人通行的口子。
以永冈佐的身手,一般高手还真奈何不了他,而且他除了有些自负外,也算得上是聪明人,所以方林也并未多做任何交代,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没了法阵的束缚,在透视眼的帮助下,大厦内的一切情况瞬间一目了然的全部展现在了方林眼前。
但方林还是有些小瞧了甲贺派的手段和本事,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了整栋大厦内部。
只不过虽然稍稍有些小插曲,但这却并未影响到方林的行动。
在透视眼的帮助下,加上本身如鬼魅般的速度,还是非常顺利的避开了所有搜查。
“这破报警器,响个不停,今天还真是见鬼了。”
“就是,这大厦根本就是铜墙铁壁,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怎么可能有什么入侵者?
这不是没事找事嘛1
“嘘……小点声,这可是佐野先生的命令,要是被他听到你们抱怨,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就觉得吧!这佐野先生最近真跟着了魔似的,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的。
这可是他自己建立的法阵,连首领这样的高手都闯不进来,怎么可能嘛1
“这倒是,不过今天这报警器确实也不正常,刚关闭又吵吵。”
“要我看啊!肯定是那报警器坏了,否则上千人的搜索,即便真有入侵者,也早就被我们给逼得直接要跳楼了,哈哈……”“算了,反正也不可能有人闯进来,我们就当随便玩玩,应付完成任务吧1
就在方林躲藏的横梁之下,几名倭人累得气喘吁吁的聚集在一起摸鱼,用倭语抱怨着那完全不听话的报警器,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危险就在他们头顶。
虽然方林也知道这法阵的厉害,毕竟当初他就深有体会,只是就连他也没想到竟然会厉害到连古川和沙都束手无策的地步。
看来没有永冈佐的帮助,这甲贺派还真不那么好闯。
很显然,甲贺派总部内也和将军府一样,很多地方都对修真者也都非常不友好。
至少在透视眼的探寻下,方林还是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位置无法查探清楚。
不过,看了一眼身下的那七名倭人后,方林嘴角立刻便扬起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透视眼再好用,在这种情况下也显然不如有熟人带路。
“这外面的那法阵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吗?
难道就不可能有人知道进来的方法?”
七人的对话非常谨慎,声音也自然是小得几乎跟蚊子叫声没多大区别。
就在几人感叹完全无用功的时候,一个明显不一样的声音却在他们身后传了过来。
“那是当然,那可是佐藤先生的毕生心血,满大厦到处都是报警器,就是天上的神仙来了,也根本无处可藏。”
“这你小子就不懂了吧?
肯定是从外面调过来的吧?
我跟你讲,这安保系统可是经过无数次各种实验的。”
“当初我也见识到了,几乎甲贺派所有的高手都闯了个遍,还是一个都没闯进来。
什么蚊子,老虎,大象狮子的,更是菜得一逼,连靠近法阵的能力都没有。”
说起那厉害的法阵,几人瞬间来了兴致,个个都是一脸骄傲,就仿佛那法阵是他们自己制造出来的一样,就连声音都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那你们看看,我是怎么进来的?”
正当众人还在兴头上,另一人还想继续讲解关于那法阵的神奇之处,那陌生的声音却再次仿佛在所有人耳边响了起来,而且明显带着几分戏谑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