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宇一气之下将玉简扔了出去,他一心希望父母留下的玉简中有修炼功法,可以弥补他经脉的缺陷,此时一看却是大失所望。
“啪。”玉简撞在石墙上。
“咦?”龙宇来到墙角,拾起玉简仔细看了看,一般玉简哪经得起这么激烈的碰撞,刚才他可是使出了全身力气,这玉简仍然完好无损,就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没有发现这玉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他再次使出全力将玉简摔了出去,如此四五次下来,玉简仍然完好如初。
龙宇兴趣大增,他取来油灯,直接将玉简放在火上烤,一刻钟过去了,丝毫没见到玉简有融化的迹象。龙宇又弄来一盆水,把玉简放水中泡了一刻钟后,仍然没什么变化。
接下来,一连试了十多种方法都没有任何成效,越是如此,龙宇兴趣更浓,“对了,滴血认主。”
龙宇想着前世电视里面的场景,依样画葫芦,取出一把匕首,在左手手心上轻轻地割了道口子,鲜血顺着手掌滴落在玉简上。接着他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鲜血在触碰到玉简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片刻后,玉简开始有了反应,在桌上上蹦下跳,左右翻滚,一时卷折,一时打开,原本描写人文地理的文字此时也在玉简内上下、左右游走,似池塘里的游鱼般欢呼雀跃。
一刻钟后,玉简终于归于平静,里面的内容已经面目全非。原来的文字顺序已被彻底打乱,上面写的并不是什么人文地理,也不是名山大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大字“玄黄秘典”,龙宇迫不及待地拾起玉简,仔细查看起来,开篇大致意思是说这里是玄黄世界,面积之大让人无法想象,各方势力数不胜数,强者如天上繁星。
往下看,玉简上画着一张地图,一座座山酷似一座座坟墓,群山林立如同一片坟场,旁边还有四个娟秀的小字,前面两字是“囚岛”,后面两字是“不归”。
龙宇一脸茫然,寻思着:“‘囚岛’‘不归’这是什么意思?和我父母又有什么关系吗?不去想了,看看后面还有什么东西。”
玄黄秘典上卷,天阶下品功法,分为上中下三篇,适用于炼魂境以下的修炼者。
龙宇倒吸了一口凉气,功法分为凡、玄、地、天、灵、道、仙、神共八阶,每一阶又分为下、中、上、极四品,天阶下品功法是什么概念啊,整个煕辽国也没出现过如此高等级的功法,龙宇见过最高等级功法就是她婆婆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玄阶下品的“青木诀”。
功法又分为心法和术法,心法提高修为,术法提升战斗技巧,玄黄秘典只有心法没有术法,心法有两种分别为黄阳诀和玄阴经,黄阳诀适用于男,玄阴经适用于女。
遗憾的是龙宇现在还不能修炼黄阳诀,准确地说是不敢修炼,自己经脉本来就有缺陷,修炼如此高阶的功法就等同于自杀。
龙宇只好先把这事放一放,将玄黄秘典好生藏好后,又拾起那枚龙形玉佩,材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其中散发的清凉之感让人心生惬意,让他的疲惫之感减少良多,不过这玉佩怎么看都有点不协调,似乎缺少了什么。
最后龙宇把注意力放在那银色玉牌之上,这就是命牌,本命精血做成的生命之牌,大家族或高阶修士都会为儿孙做一面命牌存放于祖祠中,以求得到祖上庇佑,气运加身,光宗耀祖。命牌不能落入敌人之手,无论是损害命牌还是以精血下诅咒都能对本尊造成极大伤害,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主人二十五岁以前,命牌需要用本命精血祭炼三次,不然精血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消失,这样不仅不能庇护本尊,反倒会伤及本元,得不偿失,这也是为什么龙宇会来到山庄的真正原因。
这面命牌外表上和其他命牌没什么区别,一面写着“龙宇”二字,另一面写着“平安”二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把命牌拿在手中,龙宇总感觉有一种很舒适的感觉,暖暖的,让他激动的心平静了不少。
突然,龙宇左手心那道口子鲜血像喷泉一样飞溅而出,这些血液并没有溅落在地,而是直接被命牌吸收后消失不见,“刚才不是已经没流血了吗,这是怎么回事?祭炼命牌滴一滴血就可以了啊,怎么会自动吸收?”
龙宇大手一挥,把命牌扔了出去,却不想命牌刚落到半空中又打了个转掉头飞了回来,再次落在了他的手中,然后紧紧贴在龙宇的手心,贪婪地吸收着鲜血,像是活物一样。
龙宇无论用什么办法,命牌就像是长在了他手心,始终扔不掉,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像找准了方向似的往手心冲来,一发不可收拾,“这是要我命啊1
龙宇苍白的脸变成了紫青色,浑身冒着冷汗,手脚已经没了力气,呼吸越来越快,神志变得越来越模糊,他不甘地叹道:“呵呵,终究还是没能摆脱算计,这就是亲生父母吗?当真是讽刺啊,你们好狠的心。”
一会儿后,龙宇昏了过去,此时那命牌也停止了吸血,它主动从龙宇手心里脱落下来,围着他飞了三圈,又落在龙宇鼻梁上跳了跳,似乎是要唤醒龙宇。
龙宇昏昏沉沉地睁开眼,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鼻梁上的命牌,有心要把命牌扔掉,却提不起丝毫力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命牌在他鼻梁上“胡作非为”。
命牌再次飞回了龙宇的手心,然后在龙宇惊诧的目光下,一团小指般大小的云朵从命牌中冒了出来,云朵里隐隐有一张模糊的脸,准确说是一张女人的脸,虽然看不清模样,但从轮廓来看,绝对算得上是倾国倾城。
那张脸看上去很亲切,看龙宇的眼神充满了怜爱。
龙宇用最后的力气眨了眨双眼,又提了提腿,方才确认不是在做梦。
见龙宇已清醒,云朵又飞了起来,先是飞到他手心伤口处,也不见有任何动作,那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然后它又飞到了龙宇的脸上,之前留下的创伤和浮肿很快消失不见,他的脸变得越发俊俏了。
接着那云朵在龙宇全身上下来回飞了个遍,直到龙宇身上所有外伤全都恢复,就连多年前的旧伤、暗伤也没落下。
那云朵最终又回到了龙宇手心里,有些摇晃,似乎是太累了,里面那绝世容颜变得越发模糊。
云朵跳了跳没怎么动,又尝试几次后才缓缓地飘了起来,摇摇晃晃往龙宇的右眼飞来。
龙宇感觉眼睛一湿,小云朵没入了他眼里,“这不像云,像是一滴泪1
小云朵进入龙宇眼睛后,顺着血液在他经脉内来回穿梭,先是足阳明胃经,接着进入足太阴脾经……十二正经无一落下,然后是任督二脉,最后又在龙宇其他小经络中都穿梭了一遍,所过之处那本就破败不堪的经脉全部化为了血水,然后又缓缓长出新的经脉。
龙宇对此一无所知,他早就痛得昏了过去,好在他身上的血液之前被吸收殆尽,难保经脉从破坏到修复这个过程不会引起血液乱流。
……
“咔嚓1刘红秋看着空荡荡的铺着鸳鸯被的黄花梨心木大床,一向慈祥的面孔已是青红交加扭曲变形,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格格"作响的尖利的牙齿,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我刘红秋居然还比不过一个死人,她兰若烟究竟有什么好,三十年了,老家伙对她还是念念不忘。”
丫鬟“红雀”低头收拾碎瓷片,空气怒吼着撕扯着她苍白的脸,小心脏怦怦直跳不敢言语,她第一次见到主子生这么大气,一心想着不要被殃及池鱼才好。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刘红秋咬着牙冷声问道:“巫使大人,香主有什么指示吗?”
“他老人家吩咐务必要把那小子留在山庄。”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从房顶响起。
红雀吓得大惊失色,她忙往房门冲去,却被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额头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一黑衣蒙面人将红雀推向一旁,一双血红的双眼贪婪地看了看尸体,慢慢转过身来,“有什么疑惑就尽快问,老子可没时间和你墨迹,时间长了,血液就不新鲜了。”
刘红秋似乎早已习惯了此人作为,面不改色问道:“之前赶他走是怕他的身份会影响到我们的大事,现在怎么反倒要把他留下来?”
“上面找人算过,今时不同往日,那小子如今有大气运在身,放走了会很可惜。”
“杀了不就完事了。”
“会打草惊蛇的。”
“小小龙吟山庄不至于吧?”
“上面的决定不是你我能够揣测的,你安心做好一颗棋子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