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p>

白灵灵的高跟鞋剁在地板上，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格格不入。</p>

她跨步上前，挡在萧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道：“阿妄，你没有听到狂怒症一旦发作会伤人伤己吗？我坚决不答应你治疗失忆。”</p>

萧妄皱皱眉头，强按心中不悦，勉强维持着笑意道：“灵灵，这是我的事。老爷子都已经答应了，你何必非这么倔强呢？”</p>

任凭是谁都听得出，萧妄这话的意思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白灵灵：这件事情里，白灵灵没有做决定的身份，更不应该插嘴。</p>

可白灵灵也不知是没听出萧妄的意思，还是装作听不懂。</p>

她昂起脑袋，盯着萧妄，疯狂摇头：“不行！我不答应。”</p>

“阿妄，你替我想想。如果你一直得着什么狂怒症，哪天你伤害到自己，让我怎么办？”</p>

说着，白灵灵还想往前凑。</p>

不想，萧妄却一把甩开她的手，目光瞬间冷了下去，阴沉沉地盯着白灵灵，幽幽道：“你是担心我伤害自己，还是担心我恢复记忆后，会影响你？”</p>

白灵灵瞬间愣住。</p>

她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一点也没能逃出萧妄的眼睛。</p>

“白灵灵。”萧妄心里烦躁越深，甚至直接连名带姓地唤了白灵灵的名字，“虽然我现在不记得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不代表我感受不到周围的变化。”</p>

白灵灵哑然，愣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接话：“阿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p>

“不明白？”</p>

萧妄逼近，一字一顿：“那就让我把问题说清楚一些。”</p>

“我昏迷醒来的当天，你说是你在我身边守了几天几夜，对吗？”</p>

白灵灵心虚，不敢面对萧妄的视线，低头盯着脚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嗓子里发出闷闷腾腾的声音：“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