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p>

方想手指无力，轻搭在乔软腕间。</p>

他缓慢地转过头，嘴角噙着丝解脱般的笑。</p>

乔软泣不成声，眼泪断线似地往下掉。</p>

她不停摇头，带着哭腔喊：“王医生，王医生快安排手术啊。”</p>

“乔软。”方想一说话，后腰的伤疼得他身子轻颤，手指抬了抬，轻拍乔软的手背，“听话。”</p>

“师兄。”乔软声音断断续续，“你别说傻话，这是中心医院，你不会死的。”</p>

方想却好似没有听到乔软的话，闭起眼，呢喃自语：“活着实在没什么意思了。”</p>

楼道里的医护早就冲进来了。</p>

王医生第一时间上前检查了方想的伤势。</p>

他对乔软摇摇头。</p>

“怎么可能？”乔软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医生，“这一刀没有扎在要害。”</p>

王医生垂下眼，再度摇头：“刀伤的确不在要害上，可是方想之前服用了大量的巴比妥类药物，他......”</p>

王医生哽咽了，后边的话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为什么？”乔软诧异，“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方想视死如归，眉眼中没有半分死亡带来的畏惧和痛苦，反而满是轻松：“乔软，你说得对，医生的手是不可以沾血的。”</p>

他视线向下挪，看到自己不沾任何鲜红的手指，嘴角勾勒的弧度更加灿烂。</p>

乔软明白了。</p>

或许方想曾经的确有心想要报仇，可他医生的底线最终还是战胜了那些复仇之心。</p>

所以，在最后关头，他将原本打算注射给萧妄的药物全都留给了自己。</p>

“师兄。”乔软泪如雨下，“对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