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爷子嗤笑：“我当然怕。但是，至少你对阿妄是真心的。你不会害他，把他交给你，可以最大限度保证他安然无恙地接受治疗，不是吗？”</p>

“好啊。”乔软心里突然升腾起一阵说不出的厌恶。</p>

她故意扬起下巴，逼近萧老爷子，一字一顿：“那等我治好了萧妄，我就和他离开京都。”</p>

萧老爷子眼神锐利，冷色凝着乔软，看了几秒，不屑嗤笑一声，也没回答，与乔软错肩而过，径直往外走。</p>

直到走到病房门口，他才淡淡道：“如果你有那个把握，可以试试看。”</p>

砰——</p>

病房门关上了。</p>

乔软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p>

病房里还充斥着血腥味，地上还有一抹没有打扫干净的鲜红。</p>

方想临终前的样子在乔软眼前不停浮现。</p>

她再一次发现，京都太可怕了。</p>

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p>

所有在这里的人，都会被拉扯进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p>

自己、萧妄、方想......甚至包括萧家、白家，都好像在被那个漩涡源源不断地吞噬。</p>

当漩涡吞噬到某个人时，他会变得越来越可怕。</p>

就好像方想会为了报仇动杀人的心思。</p>

萧老爷子为了扳倒白家，会不惜冒牺牲萧妄的风险。</p>

继续留在这里，自己会不会也被吞得骨头都不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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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