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池秋很早就来送试剂了。</p>

“池教授……用不了这么多吧？”</p>

卫妤看着这整整一箱子试剂，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我记得，一份试剂，就是解药了，您送来这么多？”</p>

池秋摆了摆手：“这是三代试剂的解药，但你们之后遇到的，肯定是四代五代那种，一支不一定能起效，多用一点，说不定能有效果。”</p>

卫妤：“……”</p>

怎么听都不太靠谱的样子。</p>

“真的没关系吗？喝多了不会有副作用？”</p>

池秋摇头：“放心，这试剂只对被用了药的人起作用，普通人喝了，会在体内转化成普通的维生素。”</p>

“所以，这真的不是维生素吗？”卫妤再次提出怀疑。</p>

池秋佯装生气：“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成果？”</p>

卫妤赶忙摇头。</p>

“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p>

池秋说：“没什么不可思议的，科技发展很快，研究在不断进步，一切皆有可能。”</p>

她忽然提道：“对了，忘了跟你们说，苏天辰他曾经进行过人类情感和记忆的研究，他研制出的试剂，似乎也会影响人本身的情感，至于会怎么影响，每个人都不同。”</p>

卫妤忽然想到了宋景明。</p>

所以那时他对自己那么冷漠，也有这一原因吗？</p>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笑了笑，并不在意：“先让乔晚恢复记忆吧。”</p>

“你要是能把她领来我的实验室，我就能做到！”池秋忽然充满了斗志：“苏天辰，我是不会让他赢的！”</p>

卫妤：“……”</p>

这两人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挺配的。</p>

卫妤将试剂般入了杂物间，取了两支随身携带。</p>

随后，她联系了乔晚。</p>

对方很快接了电话。</p>

“什么事？”</p>

乔晚的声音无比冷漠。</p>

“我是卫妤。”她说：“我们见一面吧。”</p>

时光仿佛倒流。</p>

那时的乔晚，也像这般和自己说的。</p>

见一面吧。</p>

这次，乔晚没有拒绝。</p>

两人约定的地点，依旧是上次那家露天咖啡馆。</p>

卫妤拿出了试剂。</p>

“什么意思？”</p>

闻着熟悉的咖啡香，乔晚觉得头疼不已。</p>

果然，来到熟悉的地方，她能想起更多。</p>

好像，她在这里与卫妤的相处并没有多愉快。</p>

但是具体聊了什么，她竟也想不起来。</p>

好像是关于苏天辰的。</p>

“喝了她，能恢复记忆。”</p>

乔晚下意识拒绝：“你会帮我？”</p>

“为什么不帮？”卫妤说：“如果能让你恢复记忆，也算是间接挫败了苏天辰，至于你想不想恢复，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p>

卫妤也有些紧张。</p>

她不确定这一试剂到底有没有作用，或者说，作用够不够。</p>

如果不够，她如何让乔晚喝下第二支？</p>

乔晚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打开试剂，一口喝下。</p>

试剂不多，味道还不错，像葡萄糖，她心里想。</p>

恢复记忆的过程算不上痛苦，甚至能说得上温和。</p>

记忆一点点回到脑海中，可她并没有多少感触。</p>

就连她想当然的情感……似乎也没有回来。</p>

“我一直觉得你……很一般。”</p>

乔晚纠结着，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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