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敢冲撞德远伯，灰溜溜地跑出正堂院子。</p>

不多时，带着数尺白绫归来，气喘吁吁地对伯夫人说：“白绫取来了，这些够不够？”</p>

伯夫人一眼未看，伸手指向另一棵树：“挂上去。”</p>

众人这才明白伯夫人的意思。小厮惶惶地看向德远伯，寻求他的意见，只见后者扬起下巴冲着树所在的方向努嘴。</p>

小厮会意，战战兢兢地把手中的白绫，抛到树上，打成一个死结。</p>

段策的脸彻底白了，“母亲！你……要做什么？”</p>

伯夫人没有理会段策，继续对小厮说：“去搬凳子。”</p>

小厮应声抛开，伯夫人才正面回答段策：“儿子，你要休妻，母亲拦不了你。”</p>

伯夫人顿了一下，托住裴媛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是个好媳妇，到咱们家两年了。你考虑清楚，休一个没有过错的妻子，后果是什么你应当知道！”</p>

小厮搬来小矮凳，放在白绫下方。</p>

伯夫人低声说：“你能受得住别人戳你的脊梁骨，母亲受不住。”</p>

说话间，伯夫人往悬挂白绫的树下走，段策心急火燎，口不择言道：“母亲……她有……她有错！母亲等等……儿子有话说！”</p>

有错？</p>

伯夫人顿步，惊道：“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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